《王阳明全集》悟真录之十 补录(下)

2016-05-26  | 二弟 家君 王阳明 

  (49)德洪携二弟德周仲实读书城南,洪父心渔翁往视之,魏良政、魏良器辈与游禹穴诸胜,十日忘返。问曰:鈥湷兄罹嘈站茫梦薹量我岛酰库澊鹪唬 鈥溛峋僮右滴奘辈幌啊b澕揖唬衡湽讨难Э梢源ダ喽ǎ恢焖狄嘈肜砘岱瘢库澏釉唬衡溡晕崃贾蠡尬讨担┲蛏叩闷叽缫樱趾斡遣坏靡库澕揖晌词停氏壬O壬唬衡溒裉匚薹粒磕舜笠娑Qハ驼撸┲渭摇⑵洳怠⒌谡⒎场⑵魑铮运灾谩S肟统銎渌幸韵碇?腿ィ湮锞咴冢挂宰韵恚丈碛弥耷钜病=裰僖嫡撸┲渭遥翰晃窬踊ㄒ约俅ΑS肟停蕴乱灾凉┚甙傥铮槐榻琛?托叶矗蛑畲镆皇狈嵩?晒郏豢腿ィ蚓∫曰谷耍晃锓撬幸病H羟肟筒恢粒蚴惫ィ璐嗖槐福丈肀祭停饕获廊硕选J乔笪抟嬗诘茫笤谕庖病b澝髂暌矣洗蟊龋绞樵呵畼F与魏良政并发解江、浙。家君闻之,笑曰:鈥湸蛏叩闷叽缫印b潯惨弧

  〔一〕原注:录自《年谱》嘉靖三年八月。《年谱》标题曰:鈥溌凼パ薹劣诰僖怠b

  (50)樾方自白鹿洞打坐,有禅定意。先生目而得之,令举似。曰:鈥湶皇恰b澮讯员淝坝铮衷唬衡湶皇恰b澮讯耍壬唬衡溄印4颂迤裼蟹剿科┲酥颍馕薏辉凇2豢梢灾蛏衔狻b澮蛑钢壑性唬衡湸艘嗍枪猓艘嗍枪狻b澲敝赋鲋弁馑嬖唬衡湸艘嗍枪狻b濋辛煨欢稹!惨弧

  〔一〕原注:录自《年谱》嘉靖六年十月。

  (51)至吉安。诸生偕旧游三百余人迎入螺川驿中,先生立谈不倦,曰:鈥溡ⅰ⑺瓷残械氖ト耍叹ぞひ狄涤美愕墓し颉N豳岳愕淖手剩朴频吹矗砩残械某晒Γ癫晃蠹何笕耍库澯衷唬衡溋贾睿媸氢樦芰髁椋渫ú痪逾櫋H艏僖晕墓畏牵Υ笠印b澚俦穑鲈烩湽し蛑皇羌蛞渍媲校媲杏蛞祝蛞子媲小b潯惨弧

  〔一〕原注:录自《年谱》嘉靖六年十月。

  语录 四条

  客与主对,让尽所对之宾,而安心居于卑末,又有尽心尽力供养诸宾,宾有失错,又能包容,此主气也。惟恐人加于吾之上,惟恐人怠慢我,此是客气。

  谦虚之功与胜心正相反。人有胜心,为子则不能孝,为臣则不能敬,为弟则不能恭,与朋友则不能相信相下。至于为君亦未仁,为父亦未慈,为兄亦不能友。人之恶行,虽有大小,皆由胜心出,胜心一坚,则不复有改过徒义之功矣。

  《乾卦》通六爻,作一人看,只是有显晦,无优劣;作六人看,亦只有贵贱,无优劣。在自己工夫上体验,有生熟少壮疆老之异,亦不可以优劣论也。

  在赣州亲笔写周子《太极图》及《通书》鈥準タ裳Ш踱澮欢危┰疲衡湴村ハ宰⑩樦骶测櫍柒樜抻示测櫍凇锻ㄊ椤吩疲衡樜抻蚓残槎扁櫍侵骶仓担导娑病b樁ㄖ灾姓室邂櫍此解樚櫋6樦骶测櫿撸此解樜藜櫼印>勺⒒蚍清ハ疽猓侍乇矶鲋:笱в嘁ν跏厝适椤b

  右《太极图说》,与夫《中庸修道说》,先师阳明夫子尝勒石于虔矣。今兹门人闻人公囗,以监察御史督学南畿,嗣承往志,乃谋诸郡守王公鸿渐、县尹朱君廷臣、贺君府,摹于姑苏学宫之六经阁,俾多士瞻诵,知圣学之所宗云。嘉靖乙未岁三月朔日,门人余姚钱德洪识。

  此篇语录四条,录自李诩《戒庵老人漫笔》卷七,篇名系编者所加。篇末鈥満笱в嘁ν跏厝适殁澃俗旨扒潞榘从铮堵省肺词眨染萑毡尽堆裘餮Пā返谝话傥迨挪孤肌

  书明道延平语

  附跋

  明道先生曰:鈥溔擞谕馕锓钌碚撸率乱茫挥凶约乙桓錾碛胄娜床灰谩9兜猛馕锖檬保床恢雷约疑碛胄囊炎韵炔缓昧艘病b

  延平先生曰:鈥溎涡模迦咸炖恚粲诖擞械茫脊胍印b

  右程、李二先生之言,予尝书之座右。南濠都君每过辄诵其言之善,持此纸索予书,予不能书,然有志身心之学,此为朋友者所大愿也,敢不承命!阳明山人余姚王守仁书。

  此一绵茧纸,笔书径寸,靖江朱近斋来访,问余何自有此宝?余答以重价购之吴门。谓曰:鈥溝仁κ质榧笳呶嗟弥K亍缎薜浪怠啡糁械茸郑绱苏呔伲刮小P挠⌒幕喜⒃谀浚亲诿乓慌善嗄校苤率呛酰库澦焓帜≈匀ァD擞嘣疽嗤鲇谫粒贾聪В±钰际丁

  本篇录自李诩《戒庵老人漫笔》卷七。篇名系编者所加。

  武经七书平

  《孙子》始计第一

  谈兵皆曰:鈥湵畹酪玻砸跄比∈ぁb澆恢醴俏夷苣保瞬患四坎荒芸夷币玻怯形账阌谖凑秸咭印K镒涌诒闼碘溞V约贫髌淝殁潱酥行A考苹卸嗌偕衩髅钣迷冢解溡蚶迫ㄢ潱湶豢上却澱咭病

  作战第二

  兵贵鈥溩舅兮潱橇僬蕉芩偈ひ玻胫懈鱿茸旁冢溞V约贫髌淝殁澥且病W苤挥谜接谕庖云C窈墓派朴帽嗳绱恕

  攻谋第三

  兵凶战危,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者也。故孙子作《兵法》,首曰鈥溛凑解潱卧烩溩舅兮潱嗽烩湶徽剑吮潯V庇遭溔潯⑩溔潯⑩溔免潯⑩溔溻潯⑩溔殁潯b溔澲蛔郑び谔煜隆b溕媳ツ扁潱谛V约贫剖ぶ蓝选b湼ㄖ茉蚬厍库澠湓诖私酰

  军始〔一〕第四

  鈥溞薜辣7ㄢ潱褪蔷晕迨隆F涫ひ玻溛拗敲抻鹿︹潱解湶徽蕉酥澮病4苏婺芟任湶豢墒も潱遭溋⒂诓话苤剽澱撸匦尾囟宦抖

  兵势第五

  莫正于天地、江海、日月、四时,然亦莫奇于天地、江海、日月、四时者何?惟无穷,惟不竭,惟鈥溨斩词尖潱┾溗蓝瓷澒室病S纱斯壑槐洳换床幻妫溒嬲嗌缁肺薅蒜潯捕痴撸埔病H问萍床徽蕉淹蹋试灰遭溦镶潯⑩溒媸も潯

  虚实第六

  苏老泉云:鈥溣行问疲阌行槭怠b澑悄芪<扑髑檎撸四苤槭担荒苤槭嫡撸四鼙苁祷餍椋虻腥∈ぁb溞伪劣谖扌吴潱⒑跎窈酰四似渌遭溨氯硕恢掠谌蒜澱吆酰

  军争第七

  善战不战,故于军争之中,寓不争之妙。鈥溡杂匚保曰嘉潱湻趾衔溻潱溞ǘ潱欢厣曛员苋窕鞫瑁烩溡灾吴潱溡跃测潱溛抟潱溛藁麾潱溛鹣蜮潱溛鹉驸澋扔铮解溞V约贫髌淝殁澱撸笠病7酥蹦芤圆徽ふ忠嗄懿患次#饰奘Ю

  九变第八

  从古有治人无治法。国家诚得于鈥溇疟溻澲蛴阝溛謇潯⑩溛逦b澲福尾恢蛘帐疲趾胃簿苯阌莺酰库溨钦咧恰踩常佑诶︹潱苏ㄓ阝溇疟溻澊Γ<谖艺哂锌墒眩梢郧詈钜印

  行军第九

  鈥湸嗟锈潱切芯笔隆b溞辛罱堂疋潱俏葱芯笔隆H幌却笙嗟校认嗟卸治尬浣解溋⒂诓话苤剽潱鐾蛉咭病

  地形第十

  今之用兵者,只为求名避罪一个念头先横胸臆,所以地形在目而不知趋避,敌情我献而不为觉察,若果鈥溄磺竺瞬槐茏镡潱チ粢黄üば模独遥酪灾趾纬畈荒茆溂葡贞i远近鈥潱溋系兄剖も澓酰

  九地第十一

  以地形论战,而及鈥溇诺剽澲洌溇诺剽澲卸酪烩溗赖卦蛘解潱狡褚籽院踉眨抗噬朴帽咧谌溞秩羰挂蝗蒜潱胰绯鲆恍模谷巳顺S锈溚吨匏澲模蛘轿从胁怀鏊懒φ撸胁徽剑奖厥ひ印

  火攻第十二

  火攻亦兵法中之一端耳,用兵者不可不知,实不可轻发,故曰:鈥湻抢欢堑貌挥茫俏2徽剑恢鞑豢梢耘耸Γ豢梢糟扯抡健菜摹场b澥俏湴补棱潯

  用间第十三

  用间与乘间不同,乘间必间自人生,用间则间为我用。知此一法,任敌之坚坚完垒〔五〕,而无不可破,横行直撞,直游刃有余了。总之,不出鈥溞V约贫髌淝殁澮挥铩C妨衷唬河眉涫侵剖さ谝幻罘ǎ仕镒幼魇源私嶂F湓⒁庠兑樱兄镜笔勒撸豢刹涣粜难伞

  《吴子》

  (自首《开国》〔六〕第一至《应变》第五无评)

  励士第六

  吴子握机揣情,确有成画,俱实实可见之行事,故始用于鲁而破齐,纵入于魏而破秦〔七〕,晚入于楚而楚伯。身试之,颇有成效。彼孙子兵法较吴岂不深远,而实用则难言矣。想孙子特有意于著书成名,而吴子第就行事言之,故其效如此。

  《司马法》

  (《仁本》第一无评)

  天子之义第二

  先之以教民,至誓师用兵之时,犹必以礼与法相表里,文与武相左右,即鈥溕头G疑瓒挥免潱惫橹溈巳每撕外潱苏嫣熳又澹苋》ㄌ斓囟塾谙仁フ咭病

  《李卫公问答》

  (问答上、中卷无评)

  问答下卷

  李靖一书,总之祖孙、吴而未尽其妙,然以当孙、吴注脚亦可。

  《尉缭子》

  (自《天官》第一至《武议》第八无评)

  将理第九

  将为理官,专重审囚之情,使关联良民,亦得无覆盆之冤,可谓鈥溨苯萃⑶招翕澲肌

  (《原官》第十无评)

  治本第十一

  武禁文赏,要知文武二者不可缺一。

  (自《战术》第十二至《踵军》第二十无评)

  兵教上第二十一

  习伏众神,巧者不过习者之门。兵之用奇,全自教习中来。若平居教习不素,一旦有急,驱之赴敌,有闻金鼓而色变,睹旌旗而目眩者矣,安望出死力而决胜乎?

  (自《兵教》下第二十二至《兵令》上第二十三无评)

  兵令下第二十四

  《尉缭》通卷论形势而已。

  《三略》

  (《上略》无评)

  中略

  皇帝王霸四条,总是论君臣相与之道,而化工特带言之,中间直出鈥溊坑⑿壑拟澮挥铮└匆遭溊坑⑿垅澮挥锝嶂度浴反笠澹巳恍哪恳印

  下略

  开口便曰:鈥溤蠹坝诿瘢腿斯橹b澖嵛踩栽唬衡溇蛹庇诮汀b澏说牟怀鲡溛窭坑⑿垅澮挥铩

  《六韬》

  文韬

  文师第一

  看鈥満俸倜撩菱澮挥铮褐笠澹炎粤巳弧

  武韬

  (自《发启》第十三至《文伐》第十五无评)

  以此十二节为鈥溛姆モ潱隳烁居阝溛浞モ澓酰勘矣谥荆苍谄湮模课耐跏ト耍槐匮砸樱瓷懈讣鲅铮嗡煲跄比∈ぶ链耍棵魇呛笫兰樾鄹交岢墒椋琳呖删⌒藕酰

  梅林曰:鈥溠渎页迹爻绾罨⑹且病舶恕常唤琅吓且玻灰帕既恚耆种穆硎且病<茨┮唤冢灰簧硇姓撸竦梦街茉眨

  龙韬

  (自《王翼》第十八至《奇兵》第二十七无评)

  五音第二十八

  上古无有文字,皆由五行以制刚强。今兵家亦知法五行相克,以定方位日时,然而于审声知音,则概乎未有闻也。非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者,其孰能与于斯?

  兵征第二十九

  鈥溚澲担涫窃湓洌帐粲⑿燮廴恕H缢柒溓咳跽髡祝裣燃潱蚶硎涤兄

  农器第三十

  古者寓兵于农,正是此意。无事则吾兵即吾农,有事则吾农即吾兵,以佚待劳,以饱待饥,而不令敌人得窥我虚实,此所以百战而百胜。

  虎韬

  军用第三十一

  兵中器用之数,正不嫌于详悉,可备考。

  (自《三阵》第三十二至《军略》第三十五无评)

  临境第三十六

  梅林曰:自此至《垒虚》共七篇,体意相似,皆因事法,而又有法外之谋者。

  本篇原件由日本学者佐藤一斋所藏。卷首原有徐光启、孙元化、胡宗宪、茅震东的序言,发表于《阳明学报》第一七号。另东北图书馆亦藏有明朱墨印本《武经七书评》。今据《阳明学报》移录。

  校勘记

  〔一〕 军始,《孙子十家注》本题名《形篇》。

  〔二〕 如环无端,《孙子十家注》本作鈥溔缪肺薅蒜潯

  〔三〕 之,原本作鈥溎茆潱荨端镒邮易ⅰ犯摹

  〔四〕 愠,原本作鈥溁题潱荨端镒邮易ⅰ犯摹

  〔五〕 坚坚,疑为鈥溂岜阝澲蟆

  〔六〕 开国,《诸子集成》本作鈥溚脊潯

  〔七〕 纵,疑为鈥溂题澴种蟆

  〔八〕 回,恐系误衍字。

  大学古本傍释

  序已收录《阳明全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鈥︹υ蚪酪印

  明明德、亲民,犹修己安百姓。明德、亲民无他,惟在止于至善,尽其心之本体,谓之止至善。至善者,心之本体;知至善,惟在于吾心,则求之有定向。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鈥︹ο日湫模挥湫恼撸瘸掀湟猓挥掀湟庹撸戎缕渲恢轮诟裎铩

  明明德天下,犹《尧典》鈥溈嗣骶拢郧拙抛邂潱菱溞屯虬钼潯P恼呱碇鳎庹咝闹ⅲ咭庵澹镎咭庵谩H缫庥糜谑虑祝词虑字赂裰鼐》蛱炖恚蛭崾虑字贾匏接涠靡灾缕浼V拢蛞馕匏鄱沙弦樱灰獬希蛐奈匏哦烧印8裎锶绺窬瘢钦洳徽怨橛谡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其本则在修身。知修身为本,斯谓知本,斯谓知之至。然非实能修其身者,未可谓之修身也。修身惟在诚意,故特揭诚意,示人以修身之要。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鈥︹示颖厣髌涠酪玻

  诚意只是慎独工夫,在格物上用,犹《中庸》之鈥溄渚邂澮病>有∪酥郑皇悄艹弦庥氩荒艹弦狻

  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此犹《中庸》之鈥溎遭潯

  曾子曰:鈥準克樱炙福溲虾酰♀

  言此未足为严,以见独之严也。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诚意工夫实下手处惟格物,引《诗》言格物之事。此下言格致。

  《诗》云:鈥溦氨虽堪拟︹χ詹豢尚猓♀

  惟以诚意为主,而用格物之工,故不须添一鈥溇粹澴帧b溔缜腥绱桠澱撸姥б病

  犹《中庸》之鈥湹牢恃р潯⑩溩鸬滦遭潯

  鈥満召庑忖澱撸且病

  犹《中庸》之鈥溒朊魇⒎潯

  鈥溣徐尘樱詹豢尚忖澱撸朗⒌轮辽疲裰荒芡病

  格致以诚其意,则明德止于至善,而亲民之功亦在其中矣。

  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明德亲民只是一事。亲民之功至于如此,亦不过自用其明德而已。

  康诰曰:鈥溈嗣鞯隆b濃︹宰悦饕病

  又说归身上。自明不已,即所以为亲民。

  《诗》云:鈥溨芩渚砂睿涿隆b澥枪示游匏挥闷浼

  孟子告滕文公养民之政,引此诗云:鈥溩恿π兄嘁孕伦又b澗又鞯虑酌衿裼兴眨恳唤郧笾褂谥辽贫选

  子曰:鈥溣谥梗渌梗梢匀硕蝗缒窈酰♀

  止于至善岂外求哉?惟求之吾身而已。

  为人君,止于仁鈥︹τ牍私唬褂谛拧

  又说归身上。

  子曰:鈥溙希嵊倘艘玻匾彩刮匏虾酰♀

  又即亲民中听讼一事,要其极,亦皆本于明德,则信乎以修身为本矣。又说归身上。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鈥︹Υ宋叫奚碓谡湫摹

  修身工夫只是诚意。就诚意中体当自己心体,常令廓然大公,便是正心。此犹《中庸》鈥溛捶⒅锈潯U闹Γ炔豢芍陀谟校植豢啥橛谖蕖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鈥︹Υ宋缴聿恍蓿豢梢云肫浼摇

  人之心体惟不能廓然大公,是以随其情之所发而碎焉。此犹鈥溨薪谥外潯D芾淮蠊嫖锼秤φ撸室印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鈥︹Υ宋街喂谄爰摇

  又说归身上。亲民只是诚意。宜家人兄弟,与其仪,不忒只是修身。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鈥︹κ且跃佑薪嗑刂酪病

  又说归身上。工夫只是诚意。

  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佼矣。

  惟系一人之身。

  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

  身修则能得众。又说归身上,修身为本。

  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

  惟在此心之善否。善人只是全其心之本体者。

  《泰誓》曰:若有一个臣鈥︹Υ耸悄艹弦庹摺

  人之有技,娼疾以恶之鈥︹

  是不能诚意者。

  唯仁人放流之鈥︹

  仁是全其心之本体者。

  王阳明《大学古本傍释》有明隆庆刻本、清爱古香斋藏刻本。今据民国二十七年上海涵芬楼影印隆庆刻本移录。移录时,对《大学》古本原文略有删节。删节处用省略号鈥溾︹︹澊妗

  大学古本原序

  庚辰春,王伯安以《大学》古本见惠,其序乃戊寅七月所作。序云:

  《大学》之要,诚意而已矣。诚意之功,格物而已矣。诚意之极,止至善而已矣。正心,复其体也;修身,著其用也。以言乎己,谓之明德;以言乎人,谓之亲民;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是故至善也者,心之本体也;动而后有不善。意者,其动也;物者,其事也。格物以诚意,复其不之动而已矣!不善复而体正,体正而无不善之动矣!是之谓止至善。圣人惧人之求之于外也,而反覆其辞。旧本析而圣人之意亡矣!是故不本于诚意,而徒以格物者,谓之支;不事于格物,而徒以诚意者,谓之虚;支与虚,其于至善也远矣!合之以敬而益缀,补之以传而益离。吾惧学之日远于至善也,去分章而复旧本,傍为之什,以引其义,庶几复见圣人之心,而求之者有其要。噫!罪我者其亦以是矣夫!

  《大学古本原序》作于正德十三年。今《阳明全书》所载《大学古本序》系嘉靖二年改作。今据罗钦顺《困知记》三续二十章移录。标题系编者所加。

  新安吴氏家谱序

  正德二年,予以劾瑾被谴。同年,吴子清甫亦以劾瑾落职。心一遇同,相得欢甚,朝夕谈道,上下古今时事,未尝不为之慨叹。一日,清甫以家谱属序,传示后人。顾予越之鄙人也,言何足重哉?

  夫一族千万人,其初兄弟也,兄弟其初一人也。一人之心,固以千万人之心为心,千万人之心其能以一人之心为心乎?谱之作也,明千万人本于一人,则千万人之心当以一人之心为心。子孝父,弟敬兄,少顺长,而为父兄长者亦爱其子弟。少者贫而无归也,富者收之;愚而无能也,才者教之。贵且富者,不以加其宗族患难恤而死丧赙也。千万人惟一心,以此尽情,而谱善矣。世之富贵者自乐其身,留遗子孙,而族人之饥寒,若越人不视秦人,略不加之意焉,焉用谱为哉?

  故善保其国者可以永命,善保其族者可以世家。清甫欲世其家,亦善保其族而已矣。予闻清甫祖父赈穷周乏,施惠焚券,先亲族而后仁民,盖有古忠厚长者之风焉。以此传后,子孙必有蕃且昌者。

  清甫讳淳,与予同登弘治己未进士。今以江西道监察御史退居林下。其家世阀阅之详载谱书,不及赘云。

  正德二年秋月,年生古越阳明子王守仁撰。

  本篇原载安徽歙县吴氏《冲山家乘》木刻本,经汪庆元整理发表于《中国哲学史研究》一九八九年第二期。现据汪氏标点本移录。

  竹桥黄氏续谱序

  黄氏之先,以国为氏,族属既繁,分散四方者益众。竹桥始祖万二府君,为金兵作乱,自徽之婺源迁于慈溪凤凰山竹墩之地。居未二世,又迁于余姚官埭浦竹桥之西。至是十六世,子孙众盛,衣冠礼仪蔚然有称,岂非黄氏之望族欤?近有族之胤曰夔者,以俊秀选为郡庠生,负芨稽山书院从予游,苦志励业,学以有成。暇日言及父进士,表章谱牒,遗文行义,求予一言序之。予辞之不得,按其祖伯川公谱系,乃七世祖福二公,至元季泰定间,以进士任余姚州州判,历任九年。其长子德彰,登至顺间进士,任浙江承宣司使;次子德顺,应元制擢任鄞县教谕;三子德泽,以武举历任副元帅,镇守定海有功,敕封都督元帅。是皆竹桥之望闻于世者也。其他子孙孝友推于乡,惠爱孚于人者比比。谱牒具存,了然在目,可得见也。夔方锐志科目,而能急急以孳先德为念,其知所重者哉。嗟夫!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尊祖敬宗。夔能及此而益勉之弗懈,尚何德之弗修,行之弗饬,功业弗底于大且远哉!孔子曰:鈥湻蛐⒌轮疽玻讨缮病b澮焓泵⒄桑蠖馇埃氯顺苹剖舷妥铀镎撸缫病7蚬靡允俏颍蜜弥U率臧嗽录韧徒砍錾砬白实麓蠓虮可惺樾陆ú裘魍跏厝首N。

  (原文载《竹桥黄氏宗谱》卷首)

  重修宋儒黄文肃公斡家谱序

  谱之为义大矣!有征而不书,则为弃其祖;无征而书之,则为诬其祖。兢兢焉尊其所知,阙其所不知,详其所可征,不强述其所难考,则庶乎近之矣。虽然,知不知与可征不可征,亦有为时地所限焉。或经兵燹之余,或值播迁之后,既编残而简断,亦人往而风微,近远难稽,盛衰莫必,则举废修坠,往往日耳之咨度,未能衷于一是。迨承平日久,里巷安然,相与讲敬宗收族之事,乃益详其体例,明于忌讳,前事每多抉择,后事弥昭审慎。故为人子孙,而欲光昭令绪,莫此为大焉!

  今黄文肃公裔孙名祚者,以重修家乘,景企余光,益以后系,踵而新之,而以序嘱余。余得拜阅其全牒。所见于源流,既不失其考;于脉派,又独得其真。视前此之谱为亲切焉,可谓得其本矣。其于当阙当详之义,宜有合焉,而无虑其弃与诬也。察统系之异同,辨家承之久近,叙戚疏,定尊卑,收涣散,敦亲穆,胥于谱焉列之。然则续修之人,其用意深远、计虑周密为何如!而凡属谱系之后者,宜畅然思,油然感,勉绍先绪,无坠家声,则亦庶乎!上下有序,大小相维,同敦一本之亲,无蹈乖违之习,绳绳继继,永永无极也夫!

  并赠世派歌

  世守儒宗训,家传正学书。宏纲开瑞运,嘉祉锡祯符。

  又

  朝廷尚文德,万国景贤良。忠信正常泰,严恭体益壮。

  孝慈家道善,仁厚祖功长。诚正修齐治,隆重平世记昌。

  时正备十五年庚辰孟春上元日,阳明山人王守仁拜撰。

  本文原载福建师大图书馆藏《青山黄氏世谱》刊本。今据浙江学刊一九九年第四期方宝川文移录。

  送日东正使了庸和尚归国序

  世之恶奔竟而厌烦拿者,多遁而之释焉。为释有道,不曰清乎?挠而不浊,不曰洁乎?狎而不染,故必息虑以浣尘,独行以离偶,斯为不诡于其道也。苟不如是,则离皓其发、缁其衣、焚其书,亦逃祖繇而已耳,乐纵诞而已耳,其于道何如耶!

  今有日本正使堆云桂悟字了庵者,年逾上寿,不倦为学,领彼国王之命,来贡珍于大明。舟抵鄞江之浒,寓馆于馹。予尝过焉,见其法容洁修、律行坚巩,坐一室,左右经书,铅采自陶,皆楚楚可观,非清然乎!与之辨空,则出所谓预修诸殿院之文,论教异同,以并吾圣人,遂性闲情安,不譁以肆,非净然首!且来得名山水而游,贤士大夫而从,靡曼之色不接于目,淫娃之声不入于耳,而奇邪之行不作于身,故其心日益清,志日益净,偶不期离而自异,尘不待浣而已绝矣。兹有归思,吾国兴之文字以交者,若太宰公及诸缙绅辈,皆文儒之择也,咸惜其云,各为时章,以瞌饰回躅,固非贷而滥,吾安得不序!

  皇明正德八年岁在癸酉五月既望,余姚王守仁书。

  本篇原稿系日本九鬼隆重辉所藏,今存佚不详。齐藤拙堂的《拙堂文话》载有此文真迹。据齐藤言,真迹鈥溩只菩悖癫赊绒龋湮妆饰蘅梢梢病b澫志萑毡久鞯鲁霭嫔缫痪牌年版《阳明学入门》一书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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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全集”悟真录之十 补录(下)》摘要:业无时不习。家君曰:固知心学可以触类而通,然朱说亦须理会否?二子曰:以吾良知求晦翁之说,譬之打蛇得七寸矣,又何忧不得耶?家君疑未释,进问先生。先生曰:岂特无妨?乃大益耳。学圣贤者,譬之治家、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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