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通义》卷二

　　五祀

　　五祀者，何谓也？谓门、户、井、灶、中ニ也。所以祭何？人之所处出入、所饮食，故为神而祭之。何以知五祀谓门、户、井、灶、中ニ也？《月令》曰：鈥溒潇牖Аｂ�澯衷唬衡�溒潇朐睢ｂ�濃�溒潇胫啸恕ｂ�濃�溒潇朊拧ｂ�濃�溒潇刖�。鈥�

　　独大夫已上得祭之何？士者，位卑禄薄，但祭其先祖耳。《礼》曰：鈥溙熳蛹捞斓兀�诸侯祭山川，卿、大夫祭五祀，士祭其祖。鈥潯肚�礼》曰：鈥溙斓厮氖鄙酱ㄎ屐耄�岁遍；诸侯方祀，山川五祀，岁遍；卿大夫祭五祀；士祭其先。非所当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鈥�

　　祭五祀所以岁一遍何？顺五行也。故春即祭户。户者，人所出入，亦春万物始触户而出也。夏祭灶者，火之主人，所以自养也，夏亦火王，长养万物。秋祭门。门以闭藏自固也，秋亦万物成熟，内备自守也。冬祭井。井者，水之生藏任地中，冬亦水王，万物伏藏。六月祭中ニ。中ニ者，象土在中央也，六月亦土王也。故《月令》春言鈥溒潇牖В�祭先脾鈥潱�夏言鈥溒潇朐睿�祭先肺鈥潱�秋言鈥溒潇朊牛�祭先肝鈥潱�冬言鈥溒潇刖�，祭先肾鈥潱�中央言鈥溒潇胫啸耍�祭先心。鈥澊红牖В�祭所以时先脾者何？脾者，土也，春木王煞土，故以所胜祭之也；是冬肾，六月心，非所胜也，以祭何？以为土位在中央，至尊，故祭以心。心者，藏之尊者。水最卑，不得食其所胜。

　　祭五祀，天子、诸侯以牛，卿、大夫以羊，因四时祭牲也。一说：户以羊，灶以鸡，中ニ以豚，门以犬，井以豕。或曰：中ニ用牛，馀不得用豚，井以鱼。

　　社稷

　　王者所以有社稷何？为天下求福报功。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土地广博，不可遍敬也；五谷众多，不可一一祭也。故封土立社，示有土尊。稷，五谷之长，故封稷而祭之也。尚书曰：乃社于新邑孝经曰。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稷者，得阴阳中和之气，而用尤多，故为长也。

　　岁再祭何？春求谷之义也。故《月令》，仲春之月，择元日命人社。鈥潯对�神契》曰：鈥溨俅夯窈蹋�报社祭稷。鈥�

　　以三牲何？重功故也。《尚书》曰：鈥溎松缬谛乱兀�羊一、牛一、豕一。鈥潯锻踔啤吩唬衡�溙熳由琊⒔源罄危�诸侯社稷皆少牢。鈥澴诿砭愦罄危�社稷独少牢何？宗庙大牢，所以广孝道也。社稷为报功，诸侯一国，所报者少故也。

　　王者、诸侯俱两社何？俱有土之君，《礼记路三正记》曰：鈥溚跽叨�社，为天下立礼曰太社，自为立社曰王社；诸侯为百姓立社曰国社，自为立社曰侯社。太社为天下报功，王社为京师报功，太社尊于王社。土地?故两报之。

　　王者、诸侯必有诫社何？示有存亡也。明为善者得之，恶者失之。故《春秋公羊传》曰：鈥溚龉�之社，奄其上，柴其下。鈥潯督继厣�》曰：鈥溕ス�之社，屋之。鈥澴匝杂胩斓鼐�也。在门东，明自下之无事处也。或曰：皆当着明诫，当近君，置宗庙之墙南。《礼》曰：鈥溚龉�之社稷，必以为宗庙之屏。鈥澥炯�之也。

　　社稷在中门之外、外门之内何？尊而亲之，与先祖同也。不置中门内何？敬之，示不亵渎也。《论语》曰：鈥溒┲罟�墙，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鈥潯都酪濉吩唬衡�溣疑琊ⅲ�左宗庙。鈥�

　　大夫有民，其有社稷者，亦为报功也。《礼路祭法》曰：鈥湸蠓虺扇毫⑸纾�曰置在。鈥潯对铝睢吩唬衡�溤裨�日，命人社。鈥潯堵塾铩吩唬衡�溂韭肥棺痈嵛�费宰，曰：鈥樣忻袢寺恚�有社稷焉。鈥欌��

　　不谓之土何？封土为社，故变名谓之社，别于众土也。为社立祀，始谓之稷，语亦自变，有内外。或曰：至社稷，不以稷为社，故不变其名事，自可知也。不正月祭稷何？礼不常存，养人为用，故立其神。

　　社无屋何？达天地气。故《郊特牲》曰：鈥溙�社稷，必受霜露风雨，以达天地之气。鈥澤琊⑺�以有树何？尊而识之，使民人望见师敬之，又所以表功也。故《周官》曰：鈥溗旧缍�树之，各以土地所生。鈥潯渡惺椤吠銎�曰：鈥溙�社唯松，东社唯柏，南社唯梓，西社唯栗，北社唯槐。鈥�

　　王者自亲祭社稷何？社者，土地之神也。土生万物，天下之所主也，尊重之，故自祭也。

　　其坛大何？如《春秋文义》曰：鈥溙熳又�社稷广五丈，诸侯半之。鈥澠渖�如何？《春秋传》曰：鈥溙熳佑刑�社焉，东方青色，南方赤色，西方白色，北方黑色，上冒以黄土。故将封东方诸侯，青土，苴以白茅。谨敬洁清也。鈥�

　　祭社有乐，《乐记》曰：鈥溊种�施于金石丝竹，越于声音，用之于宗庙社稷。鈥�

　　《曾子问》曰：鈥溨詈钪�祭社稷，俎豆既陈，闻天子崩，如之何？孔子曰：废。鈥澇甲影�痛之，不敢终于礼也。

　　礼乐者，何谓也？礼之为言履也，可履践而行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王者所以盛礼乐何？节文之喜怒。乐以象天，礼以法地。人无不含天地之气，有五常之性者，故乐所以荡涤，反其邪恶也，礼所以防淫佚，节其侈靡也。故《孝经》曰：鈥湴采现蚊瘢�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鈥澴釉唬衡�溊衷谧诿碇�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故乐者，所以崇和顺，比物饰节，节奏合以成文，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亲万民也。是先王立乐之意也。故听其雅、颂之声，志意得广焉，执干戚习俯仰屈信，容貌得齐焉；其辍兆，要其节奏，行列得正焉，进退得齐焉。故乐者天地之命、中和之纪、人情之所不能免焉也。夫乐者，先王之所以饰喜也；军旅锟筋幔�所以饰怒也。故先王之喜怒，皆得其齐焉，喜则天下和之，怒则暴乱者畏之。先王之道，礼乐可谓盛矣。鈥澪沤巧�，莫不恻隐而慈者；闻徵声，莫不喜养好施者；闻?声，莫不刚断而立事者；闻羽声，莫不深思而远虑者；闻宫声，莫不温润而宽和者也。

　　礼所揖让何？所以尊人自损也，不争。《论语》曰：鈥溡救枚�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鈥澒殊�溇�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鈥� 鈥溓�谦君子，利涉大川。鈥澮怨笙录�，大得民也。屈己敬人，君子之心。故孔子曰：鈥溛�礼不敬，吾何以观之哉！鈥澐蚶裾撸�阴阳之际也，百事之会也，所以尊天地，傧鬼神，序上下，正人道也。

　　乐所以必歌者何？夫歌者，口言之也。中心喜乐，口欲歌之，手欲舞之，足欲蹈之。故《尚书》曰：鈥溓案韬笪瑁�假于上下。鈥� 礼贵忠何？礼者，盛不足节有余，使丰年不奢，凶年不俭，贫富不相悬也。乐尚雅？雅者，古正也，所以远郑声也。孔子曰：鈥溨Ｉ�淫何？郑国土地民人，山居谷浴，男女错杂，为郑声以相悦怿，故邪僻声，皆淫色之声也。鈥�

　　太平乃制礼作乐何？夫礼乐，所以防奢淫。天下人民饥寒，何乐之乎！功成作乐，治定制礼。乐言作、礼言制何？乐者，阳也，阳倡始，故言作；礼者，阴也，阴制度于阳，故言制。乐象阳，礼法阴也。

　　王者始起，何用正民？以为且用先王之礼乐，天下太平，乃更制作焉。《书》曰：鈥溦匦抟笠罄瘢�祀新邑。鈥澊搜蕴�平去殷礼。《春秋传》曰：鈥湶�何为不修乎近而修乎远，同己也，可因先以太平也。鈥澅馗锤�制者，示不袭也，又天下乐之者。乐者所以象德表功殊名。《礼记》曰：鈥溁频劾衷弧断坛亍罚�颛顼乐曰《六茎》，帝喾乐曰《五英》，尧乐曰《大章》，舜乐曰《箫韶》，禹乐曰《大夏》，汤乐曰《大护》。周乐曰《大武象》，周公之乐曰《酌》，合曰《大武》。鈥澔频墼弧断坛亍氛撸�言大施天下之道而行之，天之所生，地之所载，咸蒙德施也；颛顼曰《六茎》者，言和律历以调阴阳，茎者著万物也；帝喾曰《五英》者，言能调和五声以养万物，调其英华也；尧曰《大章》，大明天地人之道也；舜曰《箫韶》者，舜能继尧之道也，禹曰《大夏》者，言禹能顺二圣之道而行之，故曰《大夏》也；汤曰《大护》者，言汤承衰，能护民之急也；周公曰《酌合》者，言周公辅成王，能斟酌文武之道而成之也；武王曰《象》者，象太平而作乐，示已太平也；合曰《大武》者，天下始乐周之征伐行武，故诗人歌之：鈥溚鹾账古�，爰整其旅。鈥澋贝酥�时，天下乐文王之怒，以定天下，故乐其武也。周室中制《象汤》乐何？殷纣为恶日久，其恶最甚，斫涉刳胎，残贼天下。武王起兵，前歌后舞。克殷之后，民人大喜，故中作所以节喜盛。

　　天子八佾，诸侯四佾，所以别尊卑。乐者阳也，故以阴数。法八风、六律、四时也。八风、六律者，天气也，助天地成万物者也，亦犹乐，所以顺气，变化万民，成其性命也。故《春秋公羊传》曰：鈥溙熳影速�，诸公六佾，诸侯四佾。鈥潯妒�》曰：鈥湸蠓蚴浚�琴瑟御。鈥澃速�者何谓也，佾者列也，以八人为行，列八八六十四人也。诸公六六为行；诸侯四四为行。诸公谓三公、二王后。大夫士，北面之臣，非专事子民者也，故但琴瑟而已。

　　王者有六乐者，贵公美德也。所以作供养。倾先王之乐，明有法，示亡其本。兴己所以自作乐，明作己也。

　　乐所以作四夷之乐何？德广及之也。《易》曰：鈥溝韧跻宰骼殖绲拢�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诗》云：鈥溩喙募蚣颍�ぅ我烈祖。鈥潯独衷�语》曰：鈥準苊�而六乐。乐先王之乐，明有法也；与其所自作，明有制；兴四夷之乐，明德广及之也。故南夷之乐曰《兜》，西夷之乐曰《禁》，北夷之乐曰《昧》，东夷之乐曰《离》。合欢之乐亻舞于堂，四夷之乐陈于右，先王所以得之，顺命重始也。

　　此言以人得之，先以文，谓持羽毛亻舞也；以武得之，先以武，谓持干戚亻舞也。《乐元语》曰：鈥湺�夷之乐持矛舞，助时生也；南夷之乐持羽舞，助时养也；西夷之乐持战舞，助时煞也。鈥澅币闹�乐持干舞助时藏也，谁制夷狄之乐？以为先圣王也。先王惟行道德，和调阴阳，覆被夷狄，故夷狄安乐，来朝中国，于是作乐乐之。《南》之为言任也，任养万物；《味》之为言昧也，昧者，万物老衰，禁者万物禁藏，侏离者万物微离地而生。

　　一说东方持矛，南方歌，西方戚，北方击金。夷狄质，不如中国中国文章，但随物名之耳，故百王不易戚二者制夷狄乐。不制夷狄礼何？以为礼者，身当履而行之，夷狄之人不能行礼；乐者，圣人作为以乐之耳，故有夷狄乐也。殊为舞者？以为使中国人。何以言之？夷狄之人礼不备，恐有过误也。作之门外者何？夷在外，故就之也。夷狄无礼义，故不在内。《明堂记》曰：鈥溇乓闹�国，在东门之外。鈥澦�以知不在门内也。《明堂记》曰：鈥溣砟陕�夷之乐于太庙。鈥澭阅桑�明有入也。

　　曰四夷之乐者何谓也？以为四夷外无礼义之国，数夷狄者从东，故举本以为之总名也。言夷狄者，举终始也；言蛮，举远也；言貉，举恶也。则别之，东方为九夷，南方为八蛮，西方为六戎，北方为五狄。故《曾子问》曰：鈥溇乓摹�八蛮、六戎、五狄、百姓之难至者也。鈥�

　　何以知夷在东方？《礼路王制》曰：鈥湺�方曰夷，被发文身；又曰：南方曰蛮，雕题交趾；西方曰戎，被发衣皮；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鈥澏�所以九何？盖来者过九之为言究也，德遍究，故应德而来亦九也，非故为之，道自然也。何以名为夷蛮？曰：圣人本不治外国，非为制名也，因其国名而言之耳。一说曰：名其短而为之制名也。夷者，聚狄无礼义。东方者，少阳易化，故取名也。北方太阴鄙郄，故少蛮?难化，执心违邪。戎者，强恶也。狄者，易也，辟易无别也。

　　歌者在堂上，舞在堂下何？歌者象德，舞者象，君子上德而下功。《郊特牲》曰：鈥湼枵咴谏稀ｂ�潯堵塾铩吩唬衡�溂臼习速�舞于庭。鈥潯妒椤吩唬衡�溝鹿�?召鼓，笙镛以间。鈥�

　　降神之乐在上何？为鬼神举。故《书》曰：鈥滉┗髅�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鈥澓我杂妹�球、搏拊者何？鬼神清虚，贵净贱铿锵也。故《尚书大传》曰：鈥湶�拊鼓，装以秉。琴瑟，练丝朱弦。鈥澝�者，贵玉声也。

　　王者食所以有乐何？乐食天下之太平、富积之饶也，明天子至尊，非功不食，非德不饱，故《传》曰：鈥溙熳邮呈本倮帧ｂ�澩跽咚�以日食者何？明有四方之物，食四时之功也。四方不平，四时不顺，有彻乐之法焉，所以明至尊著法戒也。王平居中央，制御四方。平旦食，少阳之始也；昼食，太阳之始也；脯食，少阴之始也；暮食，太阴之始也。《论语》曰：鈥溠欠垢墒食�，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鈥澲詈钊�饭，卿大夫再饭，尊卑之差也。《弟子职》曰：鈥溎菏呈抠壤瘛ｂ�澥恳玻皇沉ξ奘�，庶人职在耕桑，戮力劳役，饭即食，饱即作，故无数。

　　礼乐者，何谓也？礼之为言履也，可履践而行乐者。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声者，何谓。声鸣也，闻其声即知其所生；音者，饮也，言其刚柔清浊和而相饮也。《尚书》曰：鈥溣栌�闻六律、五声、八音。鈥澪迳�者，何谓也？宫、商、角、徵、羽，土谓宫，金谓商，木谓角，火谓徵，水谓羽。月令曰：盛德在木，其音角，又曰：盛德在火，其音徵，盛德在金其音商，盛德在水，其音羽。所以名之为角者，跃也，阳气动跃；徵者，止也，阳气止；商者，张也，阴气开张，阳气始降也；羽者，纡也，阴气在上，阳气在下；宫者，容也，含也，含容四时者也。

　　八音者，何谓也？《乐记》曰：鈥溚猎慧鳎�竹曰管，皮曰鼓，匏曰笙，丝曰弦，石曰磬，金曰钟，木曰??。鈥澊宋桨艘粢病７ā兑住钒素砸玻�万物之数也；八音，万物之声也。所以用八音何？天子承继万物，当知其数。既得其数，当知其声，即思其形。如此?锟椒扇涠�，无不乐其音者，至德之道也。天子乐之，故乐用八音。《乐记》曰：鈥溮鳎�坎音也；管，艮音也；鼓，震音也；弦，离音也；钟，兑音也；祝?，乾音也。鈥澺髟谑�一月，埙之为言勋也，阳气于黄泉之下，勋蒸而萌；匏之言施也，在十二月，万物始施而劳。笙者，太蔟之气，象万物之生，故曰笙。有七正之节焉，有六合之和焉，天下乐之，故谓之笙。鼓，震音烦气也。万物愤懑震动而出，雷以动之，温以暖之，风以散之，雨以濡之，奋至德之声，感和平之气也，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神明报应，天地佑之，其本乃在万物之始耶，故谓之鼓也。?召者，震之气也，上应卯星以通王道，故谓之?召也。箫者，中之气，万物生于无声，见于无形，﹃也，箫也，故谓之箫。箫者以禄为本，言承天继物为民，本人力加，地道化，然后万物戮也，故谓之箫也。瑟者，啬也，闲也，所以惩忽宫商角则宜。君父有节，臣子有义，然后四时和，四时和然后万物生，故谓之瑟也。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淫邪、正人心也。磬者，夷则之气也，象万物之盛也，其气磬，故曰磬，有贵贱焉，有亲?束焉，有长幼焉，朝廷之礼，贵不让贱，所以有尊卑也；乡党之礼，长不让幼，所以明有年也；宗庙之礼，亲不让?束，所以有亲也。此三者行然后王道得，王道得然后万物成，天下乐用磬也。钟之为言动也，阴气用事，万物动成，钟为气，用金声也。锟秸撸�时之气声也，节度之所生也。君臣有节度则万物昌，无节度则万物亡，亡与昌正相迫，故谓之锟健�??者，终始之声，万物之所生也。阴阳顺而复，故曰?；承顺天地，序迎万物，天下乐之，故乐用?。?，始也；?，终也。一说笙、?、鼓、箫、瑟、埙、钟、磬也。如其次，笙在北方，?在东北方，鼓在东方，琴在南方，埙在西南方，钟在西方，磬在北方。

　　声五音八何？声为本，出于五行；音为末，象八风，故《乐记》曰：鈥溕�成文谓之音，知音而乐之谓之乐也。鈥�

　　问曰：鈥溡焖挡⑿校�则弟子疑焉。鈥澘鬃佑醒裕衡�溛嵛旁衿渖普叨�从之，多见而志之，知之次也。鈥濃�溛奈渲�道，未坠于地。鈥濃�溙熘�将丧斯文也，乐亦在其中矣。鈥澥ト酥�道，犹有文质，所以拟其说、述所闻者，亦各传其所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