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卷第一（上）

　　七佛古佛应世，绵历无穷，不可以周知而悉数也。近故谭贤劫有千如来。暨于释迦，但纪七佛。按长阿含经云：鈥溒叻鹁�进力，放光灭暗冥。各各坐树下，于中成正觉。鈥澯致�殊室利为七佛祖师，金华善慧大士登松山顶行道，感七佛引前，维摩接后。今之撰述，断自七佛而下。

　　毗婆尸佛毗婆尸佛。﹝过去庄严劫，第九百九十八尊。﹞偈曰：鈥溕泶游尴嘀惺苌�，犹如幻出诸形象。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鈥澇ぐ⒑�经云：

　　鈥溔耸侔送蛩晔保�此佛出世。种刹利，姓拘利若。父槃头，母槃头婆提。居般头婆提城。坐波波罗树下，说法三会，度人三十四万八千。鈥澤褡愣�：一名骞茶，二名提舍。侍者无忧子方膺。

　　尸弃佛尸弃佛。﹝庄严劫，第九百九十九尊。﹞偈曰：鈥溒鹬钌品ū臼腔茫�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鈥澇ぐ⒑�经云：鈥溔耸倨咄蛩晔保�此佛出世。鈥澲稚怖�，姓拘利若。父明相，母光耀。居光相城。坐分陀利树下，说法三会，度人二十五万。神足二：一名阿毗浮，二名婆婆。侍者忍行子无量。

　　毗舍浮佛毗舍浮佛。﹝庄严劫，第一千尊。﹞偈曰：鈥溂俳杷拇笠晕�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鈥澇ぐ⒑�经云：鈥溔耸倭�万岁时，此佛出世。鈥澲稚怖�，姓拘利若。父善灯，母称戒。居无喻城。坐婆罗树下，说法二会，度人一十三万。神足二：一扶游，二郁多摩。侍者寂灭子妙觉。

　　拘留孙佛拘留孙佛。﹝见在贤劫，第一尊。﹞偈曰：鈥溂�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鈥澇ぐ⒑�经云：鈥溔耸偎耐蛩晔保�此佛出世。鈥澲制怕廾牛�姓迦叶。父礼得，母善枝。居安和城。坐尸利沙树下，说法一会。度人四万。神足二：一萨尼，二毗楼。侍者善觉子上胜。

　　拘那含牟尼佛拘那含牟尼佛。﹝贤劫，第二尊。﹞偈曰：鈥湻鸩患�身知是佛，若实有知别无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怖于生死。鈥澇ぐ⒑�经云：鈥溔耸偃�万岁时，此佛出世。鈥澲制怕廾牛�姓迦叶。父大德，母善胜。居清净城。坐乌暂婆罗门树下，说法一会，度人三万。神足二：一舒槃那，二郁多楼。侍者安和子导师。

　　迦叶佛迦叶佛。﹝贤劫，第三尊。﹞偈曰：鈥溡磺兄谏�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鈥澇ぐ⒑�经云：鈥溔耸俣�万岁时，此佛出世。鈥澲制怕廾牛�姓迦叶。父梵德，母财主。居波罗奈城。坐尼拘律树下，说法一会，度人二万。神足二：一提舍，二婆罗婆。侍者善友子集军。

　　释迦牟尼佛释迦牟尼佛。﹝贤劫，第四尊。﹞姓刹利，父净饭天，母大清净妙位。登补处，生兜率天上，名曰胜善天人，亦名护明大士。度诸天众，说补处行，于十方界中，现身说法。普曜经云：鈥湻鸪跎�刹利王家，放大智光明，照十方世界。地涌金莲华，自然捧双足。东西及南北，各行于七步。分手指天地，作师子吼声。上下及四维，无能尊我者。鈥澕粗苷淹醵�十四年甲寅岁四月八日也。

　　至四十二年二月八日，年十九，欲求出家而自念言：鈥湹备春斡觯库��

　　即于四门游观，见四等事，心有悲喜而作思维，此老、病、死，终可厌离。

　　于是夜子时，有一天人名曰净居，于窗牖中叉手白言：鈥湷黾沂敝粒�可去矣。鈥�

　　太子闻已，心生欢喜，即逾城而去，于檀特山中修道。始于阿蓝迦蓝处三年，学不用处定，知非便舍。复至郁头蓝弗处三年，学非非想定，知非亦舍。又至象头山，同诸外道日食麻麦，经于六年。故经云：鈥溡晕扌囊狻⑽奘苄校�而悉摧伏诸外道。鈥澫壤�试邪法，示诸方便，发诸异见，令至菩提。故普集经云：鈥溒腥�于二月八日，明星出时成道，号天人师，时年三十矣。鈥澕茨峦跞�年癸未岁也。既而于鹿野苑中为憍陈如等五人转四谛法轮而证道果。说法住世四十九年，后告弟子摩诃迦叶：鈥溛嵋郧寰环ㄑ邸⒛鶚劽钚摹⑹迪辔尴唷⑽⒚钫�法，将付于汝，汝当护持。鈥澆㈦钒⒛眩衡�湼狈〈�化，无令断绝。鈥澏�说偈曰：鈥湻ū痉ㄎ薹ǎ�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鈥澏�时世尊说此偈已，复告迦叶：鈥溛峤�金缕僧伽梨衣传付于汝，转授补处，至慈氏佛出世，勿令朽坏。鈥濆纫段刨剩�头面礼足曰：鈥溕圃眨∩圃眨∥业币离罚�恭顺佛故。鈥澏�时世尊至拘尸那城，告诸大众：鈥溛峤癖惩矗�欲入涅槃。鈥澕赐�熙连河侧，娑罗双树下，右股累足，泊然宴寂。复从棺起，为母说法。特示双足化婆耆，并说无常偈曰：鈥溨钚形蕹＃�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鈥澥敝畹茏蛹匆韵阈骄翰枧�之，烬后金棺如故。

　　尔时大众即于佛前，以偈赞曰：鈥湻菜字蠲统悖�何能致火爇，请尊三昧火，阇维金色身。鈥澏�时全棺座而举，高七多罗树，往返空中，化火三昧。须臾灰生，得舍利八斛四斗。即穆王五十二年壬申岁二月十五日也。自世尊灭后一千一十七年，教至中夏，即后汉永平十年戊辰岁也。

　　世尊才生下，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曰：鈥溙焐咸煜拢�唯吾独尊。鈥澥雷鹨蝗丈�座，大众集定。文殊白椎曰：鈥溭泄鄯ㄍ醴ǎ�法王法如是。鈥澥雷鸨阆伦�。世尊一日升座，默然而坐。阿难白椎曰：鈥溓胧雷鹚捣āｂ��

　　世尊云：鈥溁嶂杏卸�比丘犯律行，我故不说法。鈥澃⒛岩运�心通观是比丘，遂乃遣出。世尊还复默然。阿难又曰：鈥準世次�二比丘犯律，是二比丘已遣出，世尊何不说法？鈥澥雷鹪唬衡�溛崾牟晃�二乘声闻人说法。鈥澅阆伦�。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迦叶白椎曰：鈥準雷鹚捣ň埂ｂ�澥雷鸨阆伦�。世尊九十日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及辞天界而下，时四众八部，俱往空界奉迎。有莲花色比丘尼作念云：

　　鈥溛沂悄嵘恚�必居大僧后见佛。不如用神力变作转轮圣王，千子围绕，最初见佛。鈥澒�满其愿。世尊才见，乃诃云：鈥溋�花色比丘尼，汝何得越大僧见吾？汝虽见吾色身，且不见吾法身。须菩提岩中宴坐，却见吾法身。鈥�

　　世尊昔因文殊至诸佛集处，值诸佛各还本处，唯有一女人近彼佛坐，入于三昧。文殊乃白佛云：鈥満未巳说媒�佛坐，而我不得？鈥澐鸶嫖氖猓衡�溔甑�觉此女令从三昧起，汝自问之。鈥澪氖馊婆�人三匝，鸣指一下，乃托至梵天，尽其神力而不能出。世尊曰：鈥溂偈拱偾�万文殊，出此女人定不得。下方经过四十二恒河沙国土，有罔明菩萨出此女人定。鈥澬媵В�罔明大士从地涌出，作礼世尊。世尊敕罔明出，罔明却至女子前，鸣指一下，女子于是从定而出。世尊因波斯匿王问：

　　鈥準ひ遐兄杏惺浪宗蟹瘢咳粞晕蓿�智不应二。若言有，智不应一。一二之义，其义云何？鈥澐鹧裕衡�湸笸酰∪暧诠�去龙光佛法中曾问此义，我今无说，汝今无听。

　　无说无听，是名为一义二义。鈥澥雷鹨蝗占�文殊在门外立，乃曰：鈥溛氖猓∥氖猓�

　　何不入门来？鈥澪氖庠唬衡�溛也患�一法在门外，何以教我入门。鈥澥雷鹨蝗兆�次，见二人升猪过，乃问：鈥溦飧鍪巧趺矗库�澰唬衡�湻鹁咭磺兄牵�猪子也不识！鈥澥雷鹪唬衡�溡残胛使�。鈥澥雷鹨蛴幸煅�问：鈥溨罘ㄊ浅Ｐ埃库�澥雷鸩欢浴Ｓ治剩�

　　鈥溨罘ㄊ俏蕹Ｐ埃库�澮嗖欢浴Ｒ煅г唬衡�準雷鹁咭磺兄牵�何不对我？鈥澥雷鹪唬�

　　鈥溔曛�所问，皆为戏论。鈥澥雷鹨蝗帐舅嫔�摩尼珠，问五方天王：鈥湸酥槎�作何色？鈥澥蔽宸教焱趸ニ狄焐�。世尊复藏珠入袖，却抬手曰：鈥湸酥樽骱紊�？鈥澨焱踉唬衡�湻鹗种形拗椋�何处有色？鈥澥雷鹛驹唬衡�溔旰蚊缘怪�甚！

　　吾将世珠示之，便各强说有青、黄、赤、白色；吾将真珠示之，便总不知。鈥�

　　时五方天王悉皆悟通。世尊因乾闼婆王献乐，其时山河大地尽作琴声。迦叶起作舞，王问：鈥滃纫镀癫皇前⒙藓海�诸漏已尽，何更有余习？鈥澐鹪唬衡�準滴抻嘞埃�莫谤法也。鈥澩跤指�琴三遍，迦叶亦三度作舞。王曰：鈥滃纫蹲魑瑁�岂不是？鈥�

　　佛曰：鈥準挡辉�作舞！鈥澩踉唬衡�準雷鸷蔚猛�语？鈥澐鹪唬衡�湶煌�语。汝抚琴，山河大地木石尽作琴声，岂不是？鈥澩踉唬衡�準恰ｂ�澐鹪唬衡�滃纫兑喔慈缡恰Ｋ�以实不曾作舞。鈥澩跄诵攀堋�

　　世尊因外道问：鈥溩蛉账岛畏ǎ库�澰唬衡�溗刀ǚāｂ�澩獾涝唬衡�溄袢账岛畏ǎ库�澰唬衡�湶欢ǚāｂ�澩獾涝唬衡�溩蛉账刀ǚǎ�今日何说不定法？鈥澥雷鹪唬�

　　鈥溩蛉斩ǎ�今日不定。鈥澥雷鹨蛭逋ㄏ扇宋剩衡�準雷鹩辛�通，我有五通。如何是那一通？鈥澐鹫傥逋ㄏ扇耍�五通应诺。佛曰：鈥溎且煌ǎ�你问我。鈥澥雷鹨蚱昭燮腥�欲见普贤，不可得见，乃至三度入定，遍观三千大千世界，觅普贤不可得见，而来白佛。佛曰：鈥溔甑�于静三昧中起一念，便见普贤。鈥澠昭塾谑遣牌鹨荒睿�便见普贤，向空中乘六牙白象。世尊因自恣日文殊三处过夏。迦叶欲白椎摈出，才拈椎，乃见百千万亿文殊。迦叶尽其神力，椎不能举。世尊遂问迦叶：鈥溔昴獗髂歉鑫氖猓库�濆纫段薅浴Ｊ雷鹨虺ぷ﹁笾舅髀垡澹�预约曰：鈥溛乙迦舳椋�我自斩首。鈥澥雷鹪唬衡�溔暌逡院挝�宗？鈥澲驹唬衡�溛乙砸磺胁皇芪�宗。鈥澥雷鹪唬�

　　鈥準羌�受否？鈥澲痉餍涠�去。行至中路，乃省。谓弟子曰：鈥溛业被厝ィ�斩首以谢世尊。鈥澋茏釉唬衡�溔颂熘谇埃�幸当得胜，何以斩首？鈥澲驹唬衡�溛夷�于有智人前斩首，不于无智人前得胜。鈥澞颂驹唬衡�溛乙辶酱Ω憾椋�是见若受，负门处粗，是见不受，负门处细。一切人天二乘，皆不知我义堕处，唯有世尊诸大菩萨知我义堕。鈥澔刂潦雷鹎霸唬衡�溛乙辶酱Ω憾椋�故当斩首以谢。鈥澥雷鹪唬衡�溛曳ㄖ形奕缡鞘拢�汝当回心向道。鈥澯谑峭�五百徒众一时投佛出家，证阿罗汉。

　　世尊昔欲将诸圣众，往第六天说大集经，敕他方此土、人间天上、一切狞恶鬼神，悉皆辑会，受佛付嘱，拥护正法。设有不赴者，四天门王飞热铁轮追之令集。既集会已，无有不顺佛敕者，各发弘誓，拥护正法。唯有一魔王谓世尊曰：

　　鈥滝年迹∥掖�一切众生成佛尽，众生界空，无有众生名字，我乃发菩提心。鈥澥雷鸪⒂氚⒛研写危�见一古佛塔。世尊便作礼。阿难曰：鈥湸耸巧趺慈怂�？鈥澥雷鹪唬衡�湸耸枪�去诸佛塔。鈥澃⒛言唬衡�湽�去诸佛是甚么人弟子？鈥澥雷鹪唬衡�準俏岬茏印ｂ�澃⒛言唬衡�溣Φ比缡恰ｂ�澥雷鹨蛴型獾牢剩衡�湶晃视醒裕�不问无言。鈥�

　　世尊良久。外道赞叹曰：鈥準雷鸫蟠却蟊�，开我迷云，令我得入。鈥澞俗骼穸�去。

　　阿难白佛：鈥溚獾赖煤蔚览恚�称赞而去？鈥澥雷鹪唬衡�溔缡懒悸恚�见鞭影而行。鈥�

　　世尊一日敕阿难：鈥準呈苯�至，汝当入城持钵。鈥澃⒛延ε怠Ｊ雷鹪唬衡�溔昙瘸植В�须依过去七佛仪式。鈥澃⒛驯阄剩衡�溔绾问枪�去七佛仪式？鈥澥雷鹫侔⒛眩�阿难应诺。世尊曰：鈥湷植�去！鈥澥雷鹨蛴斜惹鹞剩衡�溛矣谑雷鸱ㄖ屑�处即有，证处未是。世尊当何所示？鈥澥雷鹪唬衡�湵惹鹉臣祝�当何所示，是汝此问？鈥澥雷鸪傻篮螅�在逝多林中一树下跏趺而坐。有二商人以五百乘车经过林畔，有二车牛不肯前进。商人乃讶，见之山神。报言：鈥溋种杏惺ト顺傻溃�经逾四十九日未食，汝当供养。鈥澤倘巳肓郑�果见一人端然不动。乃问曰：鈥溛�是梵王邪？帝释邪？山神邪？河神邪？鈥澥雷鹞⑿Γ�举袈裟角示之。商人顶礼，遂陈供养。世尊因耆婆善别音响，至一冢间，见五髑髅，乃敲一髑髅问耆婆：鈥湸松�何处？鈥澰唬�

　　鈥湸松�人道。鈥澥雷鹩智靡辉唬衡�湸松�何处？鈥澰唬衡�湸松�天道。鈥澥雷鹩直鹎靡晃剩衡�湸松�何处？鈥濌绕咆柚�生处。世尊因黑氏梵志运神力，以左右手擎合欢、梧桐花两株，来供养佛。佛召仙人，梵志应诺。佛曰：鈥溣谙轮�。鈥濊笾舅旆畔伦笫忠恢昊ā７鹩终傧扇耍衡�湻畔轮�。鈥濊笾居址畔掠沂忠恢昊ā７鹩终傧扇耍�

　　鈥溣谙轮�。鈥濊笾驹唬衡�準雷穑�我今两手皆空，更教放下个甚么？鈥澐鹪唬衡�溛岱墙倘攴派崞浠ǎ�汝当放舍外六尘、内六根、中六识。一时舍却，无可舍处，是汝免生死处。鈥濊笾居谘韵挛蛭奚�忍。

　　世尊因灵山会上五百比丘得四禅定，具五神通，未得法忍，以宿命智通，各各自见过去杀父害母，及诸重罪，于自心内各各怀疑，于甚深法不能证入。于是文殊承佛神力，遂手握利剑，持逼如来。世尊乃谓文殊曰：鈥溩。∽。〔挥ψ髂妫�勿得害吾。吾必被害，为善被害。文殊师利！尔从本已来无有我人，但以内心见有我人。内心起时，我必被害，即名为害，鈥澯谑俏灏俦惹鹱晕虮拘模�如梦如幻，于梦幻中无有我人，乃至能生所生父母。于是五百比丘同赞叹曰：鈥溛氖獯笾鞘浚�深达法源底。自手握利剑，持逼如来身。如剑佛亦尔，一相无有二。无相无所生，是中云何杀？鈥澥雷鹨虻夭挤⒀谀啵�献花于然灯。然灯见布发处，遂约退众，乃指地曰： 鈥湸艘环降兀�宜建一梵刹。鈥�

　　时众中有一贤于长者，持标于指处插曰：鈥溄ㄨ笊簿埂ｂ�澥敝钐焐⒒ǎ�赞曰：

　　鈥準�子有大智矣！鈥澥雷鹨蚱呦团�游尸陀林，一女指尸曰：鈥準�在这里，人向甚处去？鈥澮慌�曰：鈥溩髅矗孔髅矗库�澲铈②泄郏�各各契悟，感帝释散花曰：鈥溛┰甘ユ⒂泻嗡�须，我当终身供给。鈥澟�曰：鈥溛壹宜氖缕哒洌�悉皆具足，唯要三般物：一要无根树子一株，二要无阴阳地一片，三要叫不响山谷一所。鈥澋凼驮唬�

　　鈥溡磺兴�须，我悉有之。若三般物，我实无得。鈥澟�曰：鈥溔耆粑薮耍�争解济人？鈥澋凼拓璐耄�遂同往白佛。佛言：鈥湋x尸迦，我诸弟子大阿罗汉不解此义，唯有诸大菩萨乃解此义。鈥澥雷鹨虻鞔镖蟹穑�生身入地狱，遂令阿难问：鈥溎阍诘赜�中安否？鈥澰唬衡�溛宜湓诘赜�，如三禅天乐。鈥澐鹩至钗剩衡�溎慊骨蟪龇瘢库��

　　曰：鈥溛掖�世尊来便出。鈥澃⒛言唬衡�湻鹗侨�界大师，岂有入地狱分？鈥澰唬�

　　鈥湻鸺任奕氲赜�分，我岂有出地狱分？鈥澥雷鹨蛭氖夂銎鸱鸺�、法见，被世尊威神摄向二铁围山，城东有一老母，与佛同生而不欲见佛。每见佛来，即便回避。

　　虽然如此，回顾东西，总皆是佛。遂以手掩面，于十指掌中亦总是佛。殃崛摩罗因持钵至一长者门，其家妇人正值产难，子母未分。长者曰：鈥滝年嫉茏樱�汝为至圣，当有何法能免难？鈥澭赆扔锍ふ咴唬衡�溛艺�入道，未知此法。待我回问世尊，却来相报。鈥澕胺担�具事白佛。佛告殃崛：鈥溔晁偃ケǎ�言我自从贤圣法来，未曾杀生。鈥澭赆确罘鹩锛餐�告之。其妇得闻，当时分免。世尊尝在尼俱律树下坐次，因二商人问：鈥準雷鸹辜�车过否？鈥澰唬衡�湶患�。鈥澤倘嗽唬衡�溁刮欧瘢库��

　　曰：鈥湶晃拧ｂ�澤倘嗽唬衡�溎�禅定否？鈥澰唬衡�湶混�定。鈥澰唬衡�溎�睡眠否？鈥�

　　曰：鈥湶凰�眠。鈥澤倘四颂驹唬衡�溕圃眨∩圃眨∈雷鹁醵�不见。鈥澦煅岚琢蕉巍�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

　　鈥溛嵊姓�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鈥澥雷鹬炼嘧铀�前，命摩诃迦叶分座令坐，以僧伽梨围之。遂告曰：

　　鈥溛嵋哉�法眼藏密付于汝，汝当护持，传付将来。鈥澥雷鹆偃肽鶚劊�文殊大士请佛再转法轮。世尊咄曰：鈥溛氖猓�

　　吾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说一字，汝请吾再转法轮，是吾曾转法轮邪？鈥澥雷鹩谀鶚劵嵘希�以手摩胸，告众曰：鈥溔甑壬乒畚嶙夏ソ鹕�之身，瞻仰取足，勿令后悔。若谓吾灭度，非吾弟子。若谓吾不灭度，亦非吾弟子。鈥澥卑偻蛞谥冢�悉皆契悟。

　　西天祖师一祖摩诃迦叶尊者一祖摩诃迦叶尊者，摩竭陀国人也。姓婆罗门，父饮泽，母香志。昔为锻金师，善明金性，使其柔伏。付法传云：尝于久远劫中，毗婆尸佛入涅槃后，四众起塔，塔中像面金色有缺坏。时有贫女，将金珠往金师所，请饰佛面。既而因共发愿：愿我二人为无姻夫妻。由是因缘，九十一劫身皆金色，后生梵天。天寿尽，生中天摩竭陀国婆罗门家，名曰迦叶波，此云饮光胜尊，盖以金色为号也。繇是志求出家，冀度诸有。佛言：鈥溕评矗�比丘！鈥澬敕⒆猿�，袈裟著体，常于众中称叹第一。复言：鈥溛嵋郧寰环ㄑ郏�将付于汝。汝可流布，无令断绝。鈥澞鶚劸�云：尔时世尊欲涅槃时，迦叶不在众会，佛告诸大弟子，迦叶来时，可令宣扬正法眼藏。尔时迦叶在耆阇崛山毕钵罗窟睹胜光明，即入三昧，以净天眼，观见世尊于熙连河侧，入般涅槃。乃告其徒曰：鈥溔缋茨鶚勔玻�何其驶哉！鈥澕粗了�树间，悲恋号泣。佛于金棺出示双足。尔时迦叶告诸比丘：鈥湻鹨巡枧�，金刚舍利，非我等事。我等宜当结集法眼，无令断绝。鈥澞怂蒂试唬衡�溔缋吹茏樱�且莫涅槃，得神通者，当赴结集。鈥澯谑堑蒙裢ㄕ呦ぜ�王舍耆阇崛山毕钵罗窟。时阿难为漏未尽，不得入会，后证阿罗汉果，由是得人。迦叶乃白众言：鈥湸税⒛驯惹鸲辔抛艹郑�有大智慧，常随如来，梵行清净。所闻佛法，如水传器，无有遗余。佛所赞叹，聪敏第一。宜可请彼集修多罗藏。鈥澊笾谀�然。迦叶告阿难曰：鈥溔杲褚诵�法眼。鈥澃⒛盐庞镄攀埽�观察众心而宣偈言：鈥湵惹鹬罹焓簦�离佛不庄严。犹如虚空中，众星之无月。鈥澦凳琴室眩�礼众僧足，升法座而宣是言：鈥溔缡俏椅拧�

　　一时佛住某处说某经教，乃至人天等作礼奉行。鈥澥卞纫段手畋惹穑衡�湴⒛阉�言，不错谬乎？鈥澖栽唬衡�湶灰焓雷鹚�说。鈥濆纫赌烁姘⒛蜒裕衡�溛医衲瓴痪昧簦�今将正法付嘱于汝。汝善守护，听吾偈言。法法本来法，无法无非法。何于一法中，有法有不法鈥潱库�澦蒂室眩�乃持僧伽梨衣入鸡足山，俟慈氏下生。即周孝王五年丙辰岁也。尊者因外道问：鈥溔绾问俏椅遥库�澱咴唬衡�溍傥艺呤侨晡摇ｂ�澩獾涝唬�

　　鈥溦飧鍪俏椅遥�师我何在？鈥澱咴唬衡�溔晡饰颐佟ｂ�澴鹫咭蝗仗つ啻危�有一沙弥见，乃问尊者：鈥満蔚米晕�？鈥澱咴唬衡�溛胰舨晃�，谁为我为？鈥�

　　二祖阿难尊者二祖阿难尊者，王舍城人也。姓刹利帝，父斛饭王，实佛之从弟也。梵语阿难陀，此云庆喜，亦云欢喜。如来成道夜生，因为之名。多闻博达，智慧无碍。

　　世尊以为总持第一，尝所赞叹。加以宿世有大功德，受持法藏，如水传器，佛乃命为侍者。尊者一日白佛言：鈥溄袢杖氤牵�见一奇特事。鈥澐鹪唬衡�溂�何奇特事？鈥澱咴唬衡�溔氤鞘奔�一攒乐人作舞，出城总见无常。鈥澐鹪唬衡�溛易蛉杖氤牵�亦见一奇特事。鈥澱咴唬衡�溛瓷蠹�何奇特事？鈥澐鹪唬衡�溛胰氤鞘奔�一攒乐人作舞，出城时亦见乐人作舞。鈥澮蝗瘴叔纫对唬衡�準π郑∈雷鸫�金襕袈裟外，别传个甚么？鈥濆纫墩侔⒛眩�阿难应诺。迦叶曰：鈥湹谷疵徘吧哺椭�！鈥澓蟀㈥^世王白言：鈥溔收撸∪缋础㈠纫蹲鹗ざ�师，皆已涅槃，而我多故，悉不能睹。尊者般涅槃时，愿垂告别。鈥澴鹫咝碇�。后自念言：鈥溛疑砦４啵�犹如聚沫，况复衰老，岂堪久长？阿阇世王与吾有约。鈥澞艘柰豕�，告之曰：鈥溛嵊�入涅槃，来辞耳。鈥�

　　门者曰：鈥溚跚蓿�不可以闻。鈥澱咴唬衡�溬雇蹙跏保�当为我说。鈥�

　　时阿阇世王梦中见一宝盖，七宝严饰，千万亿众围绕瞻仰；俄而风雨暴至，吹折其柄，珍宝璎珞，悉坠于地，心甚惊异。既寤，门者具白上事。王闻，失声号恸，哀感天地。即至毗舍离城，见尊者在恒河中流，跏趺而坐。王乃作礼，而说偈曰：鈥溁�首三界尊，弃我而至此，暂凭悲愿力，且莫般涅槃。鈥澥迸�舍离王亦在河侧，说偈言：鈥溩鹫咭缓嗡伲�而归寂灭场；愿住须臾间，而受于供养。鈥�

　　尊者见二国王咸来劝请，乃说偈言：鈥湺�王善严住，勿为苦悲恋。涅槃当我静，而无诸有故。鈥澴鹫吒茨睿何胰羝�向一国，诸国争竞，无有是处，应以平等度诸有情。遂于恒河中流，将入寂灭。是时山河大地，六种震动，雪山有五百仙人，睹兹瑞应，飞空而至，礼尊者足，胡跪白言：鈥溛矣诔だ希�当证佛法，愿垂大慈，度脱我等。鈥澴鹫吣�然受请，即变殑伽河悉为金地，为其仙众说诸大法。尊者复念：先所度脱弟子应当来集。须臾，五百罗汉从空而下，为诸仙人出家授具。其仙众中有二罗汉：一名商那和修，二名末田底迦。尊者知是法器，乃告之曰：

　　鈥溛羧缋匆源蠓ㄑ鄹洞箦纫叮�迦叶入定而付于我；我今将灭，用传于汝。汝受吾教，当听偈言：本来付有法，付了言无法。各各须自悟，悟了无无法。鈥�

　　尊者付法眼藏竟，踊身虚空，现十八变入风奋迅三昧。分身四分：一分奉忉利天，一分奉娑竭罗龙宫，一分奉毗舍离王，一分奉阿阇世王。各造宝塔而供养之。乃厉王十二年癸巳岁也。

　　三祖商那和修尊者三祖商那和修尊者，摩突罗国人也。亦名舍那婆斯。

　　姓毗舍多，父林胜，母憍奢耶，在胎六年而生。梵语商诺迦，此云自然服，即西域九枝秀草名也。若圣人降生，则此草生于净洁之地。和修生时，瑞草斯应。

　　昔如来行化至摩突罗国，见一青林，枝叶茂盛，语阿难曰：鈥湸肆值孛�优留荼，吾灭度后一百年，有比丘商那和修，于此转妙法轮。鈥澓蟀偎辏�果诞和修，出家证道，受庆喜尊者法眼，化导有情。及止此林，降二火龙，归顺佛教。龙因施其地，以建梵宫。尊者化缘既久，思付正法。寻于吒利国，得优波鞠多以为给侍。

　　因问鞠多曰：鈥溔昴昙感埃库�澊鹪唬衡�溛夷晔�七。鈥澱咴唬衡�溔晟硎�七，性十七邪？鈥澊鹪唬衡�準Ψ⒁寻祝�为发白邪？心白邪？鈥澱咴唬衡�溛业�发白，非心白耳。鈥澗隙嘣唬衡�溛疑硎�七，非性十七也。鈥澴鹫咧�是法器。后三载，遂为落发授具。乃告曰：鈥溛羧缋匆晕奚戏ㄑ鄹吨鲥纫丁Ｕ棺�相授，而至于我；我今付汝，勿令断绝。汝受吾教，听吾偈言：非法亦非心，无心亦无法。说是心法时，是法非心法。鈥濃�澦蒂室眩�即隐于罽宾国南象白山中。后于三昧中，见弟子鞠多有五百徒众，常多懈慢。尊者乃往彼，现龙奋迅三昧以调伏之。而说偈曰：鈥溚ù锓潜舜耍�至圣无长短。汝除轻慢意，疾得阿罗汉。鈥澪灏俦惹鹞刨室眩�依教奉行，皆获无漏。尊者乃现十八变火光三昧，用焚其身。鞠多收舍利，葬于梵迦罗山。

　　五百比丘各持一幡，迎导至彼，建塔供养。乃宣王二十二年乙未岁也。

　　四祖优波鞠多尊者四祖优波鞠多尊者，吒利国人也。亦名优波崛多。又名邬波鞠多。姓首陀，父善意。十七出家，二十证果。随方行化，至摩突罗国，得度者甚众。由是魔宫震动，波旬愁怖，遂竭其魔力，以害正法。尊者即入三昧，观其所由。波旬复伺便，密持璎珞縻之于颈。

　　及尊者出定，乃取人狗蛇三尸，化为华鬘，言慰谕波旬曰：鈥溔暧胛诣�珞，甚是珍妙。吾有华鬘，以相酬奉。鈥澆ㄑ�大喜，引颈受之，即变为三种臭尸，虫蛆坏烂。波旬厌恶，大生忧恼。尽己神力，不能移动。乃升六欲天，告诸天主。

　　又诣梵王，求其解免。彼各告言：鈥準�力弟子，所作神变，我辈凡陋，何能去之？鈥澆ㄑ�曰：鈥溔辉蚰魏危库�濊笸踉唬衡�溔昕晒樾淖鹫撸�即能除断。鈥澞宋�说偈，令其回向曰：鈥溔粢虻氐梗�还因地起；离地求起，终无其理。鈥澆ㄑ�受教已，即下天宫，礼尊者足，哀露忏悔。尊者告曰：鈥溔曜越袢ィ�于如来正法，更不作娆害否？鈥澆ㄑ�曰：鈥溛沂幕叵蚍鸬溃�永断不善。鈥澴鹫咴唬衡�溔羧徽撸�汝可口自唱言：皈依三宝。鈥澞�王合掌三唱，华鬘悉除。乃欢喜踊跃，作礼尊者而说偈曰：鈥溁�首三昧尊，十力圣弟子。我今愿回向，勿令有劣弱。鈥澴鹫咴谑阑�导，证果最多。每度一人，以一筹置于石室。其室纵十八肘，广十二肘，充满其间。

　　最后有一长者子，名曰香众，来礼尊者，志求出家。尊者问曰：鈥溔晟沓黾遥�心出家？鈥澊鹪唬衡�溛依闯黾遥�非为身心。鈥澴鹫咴唬衡�湶晃�身心，复谁出家？鈥�

　　答曰：鈥湻虺黾艺撸�无我我故。无我我故，即心不生灭；心不生灭，即是常道。

　　诸佛亦常心无形相，其体亦然。鈥澴鹫咴唬衡�溔甑贝笪颍�心自通达。宜依佛法僧，绍隆圣种。鈥澕次�剃度，授具足戒。仍告之曰：鈥溔旮赋⒚谓鹑斩�生汝，可名提多迦。鈥澑次皆唬衡�溔缋匆源蠓ㄑ鄄兀�次第传授，以至于我。今复付汝，听吾偈言：心自本来心，本心非有法。有法有本心，非心非本法。鈥濃�澑斗ㄒ眩�乃踊身虚空，呈十八变，却复本座，跏趺而逝。提多迦以室内筹用焚师躯，收舍利，建塔供养。即平王三十年庚子岁也。

　　五祖提多迦尊者五祖提多迦尊者，摩伽陀国人也。梵语提多迦，此云通真量。初生之时，父梦金日自屋而出，照耀天地。前有大山，诸宝严饰。山顶泉涌，滂沱四流。后遇鞠多尊者，为解之曰： 鈥湵ι秸撸�吾身也。泉涌者，法无尽也。日从屋出者，汝今入道之相也。照耀天地者，汝智慧超越也。鈥澴鹫呶攀λ狄眩�欢喜踊跃，而唱偈言：鈥溛∥∑弑ι剑�常出智慧泉。回为真法味，能度诸有缘。鈥澗隙嘧鹫咭嗨蒂试唬衡�溛曳ù�于汝，当现大智慧。金日从屋出，照耀于天地。鈥澨岫噱任攀γ钯剩�设礼奉持。后至中印度，彼国有八千大仙，弥遮迦为首。闻尊者至，率众瞻礼。谓尊者曰：鈥溛粲胧ν�生梵天，我遇阿私陀仙授我仙法，师逢十力弟子，修习禅那，自此报分殊涂，已经六劫。鈥澱咴唬衡�溨Ю肜劢伲�诚哉不虚。今可舍邪归正，以入佛乘。鈥澝终阱仍唬衡�溛舭⑺酵酉扇耸谖壹窃疲喝耆春罅�劫，当遇同学，获无漏果。鈥澖褚蚕嘤觯�非宿缘邪？愿师慈悲，令我解脱。鈥澱呒炊瘸黾遥�命诸圣授戒。其余仙众，始生我慢。尊者示大神通，于是俱发菩提心，一时出家。

　　者乃告弥遮迦曰：鈥溛羧缋匆源蠓ㄑ鄄孛芨跺纫叮�展转相授，而至于我。我今付汝，当护念之。鈥澞怂蒂试唬衡�溚ù锉痉ㄐ模�无法无非法。悟了同未悟，无心亦无法。鈥澦蒂室眩�踊身虚空作十八变，火光三昧，自焚其躯。弥遮迦与八千比丘同收舍利，于班荼山中起塔供养。即庄王五年己丑岁也。

　　六祖弥遮迦尊者六祖弥遮迦尊者，中印度人也。既传法已，游化至北天竺国，见雉堞之上有金色祥云，叹曰：鈥溗沟廊似�也，必有大士为吾嗣。鈥澞巳氤牵�于阛阓间有一人手持酒器，逆而问曰：鈥準�何方来？欲往何所？鈥澴嬖唬衡�湸幼孕睦矗�欲往无处。鈥澰唬衡�準段沂种形锓瘢库�澴嬖唬衡�湸耸谴テ鞫�负净者。鈥澰唬衡�準κ段曳瘢库�澴嬖唬衡�溛壹床皇叮�识即非我。鈥澑次街�曰：鈥溔晔宰猿泼�氏，吾当后示本因。鈥澅怂蒂蚀鹪唬衡�溛掖游蘖拷伲�至于生此国，本姓颇罗堕，名字婆须蜜。鈥�

　　祖曰：鈥溛沂μ岫噱人担�世尊昔游北印度，语阿难言：鈥湸斯�中吾灭后三百年，有一圣人姓颇罗堕，名婆须蜜，而于禅祖，当获第七。鈥澥雷鸺侨辏�汝应出家。鈥�

　　彼乃置器礼师。侧立而言曰：鈥溛宜纪�劫，尝作檀那，献一如来宝座，彼佛记我曰：汝于贤劫释迦法中，宣传至教。鈥澖穹�师说，愿加度脱。鈥澴婕从肱�剃，复圆戒相，乃告之曰：鈥溦�法眼藏，今付于汝，勿令断绝。鈥澞怂蒂试唬衡�溛扌奈蘅傻茫�说得不名法。若了心非心，始解心心法。鈥�

　　祖说偈已，入师子奋迅三昧，踊身虚空，高七多罗树，却复本座，化火自焚。

　　婆须蜜收灵骨，贮七宝函，建浮图置于上级。即襄王十五年甲申岁也。

　　七祖婆须蜜尊者七祖婆须蜜者，北天竺国人也。姓颇罗堕，常服净衣，执酒器，游行里闬，或吟或啸，人谓之狂。及遇弥遮迦尊者，宣如来往志，自省前缘，投器出家，受法行化。至迦摩罗国，广与佛事。于法座前，忽有智者自称：鈥溛颐�佛陀难提，今与师论义。鈥澴嬖唬衡�溔收呗奂床灰澹�义即不论。若拟论义，终非义论。鈥澞烟嶂�师义胜，心即钦服。曰：鈥溛以盖蟮溃�沾甘露味。鈥澴嫠煊胩甓龋�而授具戒。

　　复告之曰：鈥溔缋凑�法眼藏，我今付汝，汝当护持。鈥澞怂蒂试唬衡�溞耐�虚空界，示等虚空法。证得虚空时，无是无非法。鈥澕慈氪刃娜�昧。时梵王帝释及诸天众俱来作礼，而说偈言：鈥溝徒僦谑プ妫�而当第七位。尊者哀念我，请为宣佛地。鈥�

　　尊者从三昧起，示众曰：鈥溛宜�得法，而非有故，若识佛地，离有无故。鈥澯镆眩�还入三昧，示涅槃相。难提即于本座起七宝塔，以葬全身。即定王十七年辛未岁也。

　　八祖佛陀难提尊者八祖佛陀难提尊者，迦摩罗国人也。姓瞿昙氏，顶有肉髻，辩捷无碍。初遇婆须蜜，出家受教。既而领徒行化，至提伽国毗舍罗家，见舍上有白光上胜，谓其徒曰：鈥湸思矣惺ト耍�口无言说，真大乘器。不行四衢，知触秽耳。鈥澭云�，长者出致礼，问：鈥満嗡�须？鈥澴嬖唬衡�溛仪笫陶摺ｂ�澇ふ咴唬衡�溛矣幸蛔樱�名伏驮蜜多，年已五十，口未曾言，足未曾履。鈥澴嬖唬衡�溔缛晁�说，真吾弟子。鈥�

　　伏驮闻之，遽起礼拜，而说偈曰：鈥湼改阜俏仪祝�谁是最亲者？诸佛非我道，谁为最道者？鈥澴嬉再蚀鹪唬衡�溔暄杂胄那祝�父母非可比；汝行与道合，诸佛心即是。外求有相佛，与汝不相似。欲识汝本心，非合亦非离。鈥澐�驮闻偈已，便行七步。祖曰：鈥湸俗游粼�值佛，悲愿广大，虑父母受情难舍，故不言不履耳。鈥�

　　长者遂舍令出家。祖寻授具戒，复告之曰：鈥溛医褚匀缋凑�法眼藏付嘱于汝，勿令断绝。鈥澞怂蒂试唬衡�溞榭瘴弈谕猓�心法亦如此。若了虚空故，是达真如理。鈥�

　　伏驮承师付嘱，以偈赞曰：鈥溛沂�禅祖中，当得为第八。法化众无量，悉获阿罗汉。鈥澏�时佛陀难提即现神变，却复本座，俨然寂灭。众与宝塔，葬其全身。即景王十年寅岁也。

　　九祖伏驮蜜尊者九祖伏驮蜜多尊者，提伽国人也。姓毗舍罗。既受八祖付嘱，后至中印度行化。时有长者香盖，携一子而来，瞻礼祖曰：鈥湸俗哟μチ�十岁，因号难生。尝会一仙者，谓此儿非凡，当为法器。今遇尊者，可令出家。鈥澴婕从肼浞⑹诮洌�羯磨之际，祥光烛座，仍感舍利三七粒现前，自此精进忘疲。既而祖告之曰：

　　鈥溔缋创蠓ㄑ鄄兀�今付于汝。汝护念之。鈥澞怂蒂试唬衡�溦胬肀疚廾�，因名显真理。受得真实法，非真亦非伪。鈥澴娓斗ㄒ眩�即入尽三昧而般涅槃。众以香油旃檀阇维，收舍利，建塔于那烂陀寺。即敬王三十三年甲寅岁也。

　　十祖胁尊者十祖胁尊者，中印度人也。本名难生。

　　初将诞时，父梦一白象，背有宝座，座上安一明珠，从门而入，光照四众，既觉遂生。从值九祖，执侍左右，未尝睡眠，谓其胁不至席，遂号胁尊者焉。初至华氏国，憩一树下。右手指地而告众曰：鈥湸说乇浣鹕�，当有圣人入会。鈥澭云�，即变金色。时有长者子富那夜奢，合掌前立。祖问曰：鈥溔甏雍卫矗库�澊鹪唬�

　　鈥溛倚姆峭�。鈥澴嬖唬衡�溔旰未ψ。库�澊鹪唬衡�溛倚姆侵埂ｂ�澴嬖唬衡�溔瓴欢ㄐ埃库�澰唬衡�溨罘鹨嗳弧ｂ�澴嬖唬衡�溔攴侵罘稹ｂ�澰唬衡�溨罘鹨喾恰ｂ�澴嬉蛩蒂试唬衡�湸说乇浣鹕�，预知有圣至。当坐菩提树，觉华而成已。鈥澮股莞此蒂试唬�

　　鈥準ψ�金色地，常说真实义。回光而照我，令入三摩谛。鈥澴嬷�其意，即度出家，复具戒品，乃告之曰：鈥溔缋创蠓ú兀�今付于汝，汝护念之。鈥澞怂蒂试唬衡�溦嫣遄匀徽妫�因真说有理。领得真真法，无行亦无止。鈥澴娓斗ㄒ眩�即现神变而入涅槃，化火自焚。四众各以衣祴盛舍利，随处与塔而供养之。即贞王二十七年己亥岁也。

　　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华氏国人也。姓瞿昙氏，父宝身。既得法于胁尊者，寻诣波罗奈国，有马鸣大士迎而作礼。问曰：鈥溛矣�识佛，何者即是？鈥澴嬖唬�

　　鈥溔暧�识佛，不识者是。鈥澰唬衡�湻鸺炔皇叮�焉知是乎？鈥澴嬖唬衡�溂炔皇斗穑�焉知不是？鈥澰唬衡�湸耸蔷庖濉ｂ�澴嬖唬衡�湵耸悄疽濉ｂ�澴嫖剩衡�溇庖逭吆危库��

　　曰：鈥溣胧ζ匠觥ｂ�澛砻�却问：鈥溎疽逭吆危库�澴嬖唬衡�溔瓯晃医狻ｂ�澛砻�豁然省悟，稽首皈依，遂求剃度。祖谓众曰：鈥湸舜笫空撸�昔为毗舍利国王。其国，有一类人如马裸露，王运神力分身为蚕，彼乃得衣。王后复生中印度，马人感恋悲鸣，因号马鸣焉。如来记云：吾灭度后六百年，当有贤者马鸣于波罗奈国，摧伏异道，度人无量，继吾传化。鈥澖裾�是时。鈥澕锤嬷�曰：鈥溔缋创蠓ㄑ鄄兀�今付于汝。鈥澕此蒂试唬衡�溍晕蛉缫�显，明暗不相离。今付隐显法，非一亦非二。鈥�

　　尊者付法已，即现神变，湛然圆寂。众兴宝塔，以閟全身。即安王十九年戊戌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