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注释》吴侵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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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吴侵陈(2)。斩祀杀厉(3)。师还,出竟(4),陈太宰嚭使于师(5)。夫差谓行人仪曰(6):鈥準欠蛞捕嘌裕脸⑽恃(7):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鈥澨讎涸唬衡湽胖址フ卟徽鹅耄簧崩鳎换穸(8)。今斯师也,杀厉与?其不谓之杀厉之师与?鈥澯朐唬衡湻炊(9),归尔之,则谓之何?鈥澰唬衡溇跆直忠刂(10),又在矜而赦之(11),师与,有无名乎?鈥
【注释】
①本节选自《檀弓》下。②吴:春秋时诸侯国名,姬姓。陈:春秋时诸侯国名,妫(gui)姓。③斩祀:破坏祭神地场所。杀厉:杀害患疫病地人。④竟:同 鈥溇斥潯(5)太宰:古代官名。嚭嚭(pi):人名。(6)行人:官名,负责朝勤聘问。仪:人名。(7)盍(he):何不。(8)二毛:鬓发班白的人。 (9)反:同鈥湽殁潱榛埂(10)敝邑:对自己国家的谦称。(11)矜:怜悯。
【译文】
吴国侵伐陈国,破坏了祭祀的场所,杀害了患疫病的人。后来吴军返回,离开陈国边境。陈国的太宰嚭出使吴军。吴王夫差对行人仪说道:鈥溦飧鋈四芩祷岬溃颐呛尾皇宰盼仕幌拢撼鍪μ址ヒ欢ㄒ懈雒浚绻嗣俏势鹞颐堑木永矗迷跹坪裟兀库澨讎夯卮鸬溃衡湽湃饲址ニ保黄苹导漓氤∷簧焙家卟〉娜耍环聍薹甙椎娜恕O衷诠蠊硬皇巧绷瞬∪寺穑坎皇强梢猿莆焙Σ∪说木勇穑库澐虿钏担衡溡枪榛鼓忝峭恋兀榛鼓忝潜环淖优指迷跹坪粑颐堑木幽兀库澨讎夯卮鹚担衡溇跆址ノ夜淖锕从至醪⑸饷馕颐牵庋木樱鼓苊挥泻玫拿柯穑库
【读解】
春秋不仅多义士,也多辩士。太宰嚭一番巧辩,说得吴王夫差一阵尴尬,不能不使人叹为观止。同时,我们注意到古人打仗极其重视规则:师出必须有名,否则,即使打了胜仗,也不会让人心服;攻城掠地,烧杀抢夺,擒获俘虏等等,都得有一个说法,否则,会被称做鈥湶灰逯︹潯R虼耍稣髦耙氖Γ拇实闹饕谌荼闶锹蘖懈髦置亢退捣ǎ簿褪钦依碛珊徒杩冢员闼捣握降娜讼嘈耪鞣ナ呛虾趵褚呛驼宓木俣
这倒有点像外国人的决斗,堂堂正正挑明理由,正大光明地按规则进行,甚至还找人当裁判,在公平的前提下决出胜负。
不过,任何战争,不管找出多么堂皇的理由,,总该有些界线是不能超越的,诸如杀害伤病者、俘虏和平民百姓,抢劫财物,抓老弱病残作人质等等,这类不人道的举动,是任何堂皇的名目理由都无法抵销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打仗也应当是一种公平的、按一定规则进行的竞争。名目重要,规则同样也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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