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诗正义 卷八 八之三

　　《破斧》，美周公也。周大夫以恶四国焉。恶四国者，恶其流言毁周公也。○恶，乌路反，注同。

　　[疏]鈥湣镀聘�》三章，章六句鈥澲菱�湽�焉鈥潯�○正义曰：三章上二句恶四国，下四句美周公。经、序倒者，经以由四国之恶，而周公征之，故先言四国之恶，后言周公之德。序以此诗之作，主美周公，故先言美周公也。○笺鈥湺袼拟�澲菱�溨芄�鈥潯�○正义曰：案《金縢》，流言者，管叔及其群弟耳。今并言恶四国流言毁周公者，《书传》曰：鈥溛渫跎辨�。继公子禄父及管、蔡流言，奄君薄姑谓禄父曰：鈥樜渫跻阉溃�成王幼，周公见疑矣。此百世之时也，请举事。鈥櫲缓舐桓讣叭�监叛。鈥澒堋⒉塘餮裕�商、奄即叛，是同毁周公，故并言之。《地理志》云：鈥湷赏跏保�薄姑氏与四国作乱。鈥澰虮」梅茄倬�之名，而云鈥溠倬�薄姑鈥澱撸�彼注云：鈥溞�疑薄姑齐地名，非奄君名。鈥澥侵２淮右病�

　　既破我斧，又缺我斨。隋銎曰斧。斧斨，民之用也。礼义，国家之用也。笺云：四国流言，既破毁我周公，又损伤我成王，以此二者为大罪。○斨，七羊反，《说文》云：鈥湻仅聘�也。鈥澦澹�徒禾反，何汤果反，孔形狭而长也。銎，曲容反。周公东征，四国是皇。四国，管、蔡、商、奄也。皇，匡也。笺云：周公既反，摄政，东伐此四国，诛其君罪，正其民人而已。

　　哀我人斯，亦孔之将！将，大也。笺云：此言周公之哀我民人，其德亦甚大也。

　　[疏]鈥溂绕柒�澲菱�溨�将鈥潯�○毛以为，斧斨者，生民之所用，以喻礼义者，亦国家之所用。有人既破我家之斧，又缺我家之斨。损其斧斨，是废其家用，其人是为大罪。以喻四国之君，废其礼义，坏其国用，其君是为大罪，不得不诛，故周公於是东征之。周公所以东征者，是止诛其四国之君，正是四国之民。主为四国之民被诱作乱，周公不以为罪而正之。此周公哀矜於我之民人，其德亦甚大，故美之。○郑以为，有人既破我之斧，又缺我之斨，此二者是为大罪。以兴四国流言，既破毁我周公之道，又损伤我成王，此二者亦是为大罪，故周公东征之。馀同。○传鈥溗弼柒�澲菱�溨�用鈥潯�○正义曰：如传此言，则以破缺斧斨喻四国破毁礼义，故王肃云：鈥溄袼墓�乃尽破其用。鈥澒仕镓乖疲衡�溣獭陡适摹匪笛曰倩灯淙�正耳。鈥澣辉蚓�言我斧、我斨，乃是家之斧斨，为他所破。此四国自破礼义，与他破斧斨，不类。而云我者，此礼义天子所制，此四国破天子礼义，故云我。孙毓云：鈥溚跽吡⒅疲�其诸侯受制於天子，故言我。鈥澊�意或然也。○笺鈥溗墓�鈥澲菱�湸笞镡�潯�○正义曰：笺以此诗美周公，恶四国，则是恶毁周公耳，不宜远言其人破毁礼义，故易传以为破毁周公，损伤成王。孙毓云：鈥溨芄�不失其圣，成王本为贤君，四国叛逆，安能破周公、损成王乎？鈥澦共蝗灰印５惫堋⒉塘餮灾�后，商、奄叛逆之初，王与周公莫之相信。於时周室迫近危亡，其为毁损，莫此之大，何谓不能毁损？若不能毁损，自可不须征之，诛此四国，复何为也？且诗人疾其恶心，故言缺破，岂待杀害王身，然后为损伤也？○传鈥溗墓�鈥澲菱�溁士镡�潯�○正义曰：《书序》云：鈥湷赏跫洒硪竺�，成王既伐淮夷，遂践奄。鈥澖远�征时事，故四国是管、蔡、商、奄。知不数淮夷者，以淮夷是淮水之上，东方之夷耳。此言四国，谓诸夏之国，故知不数之也。《书序》皆云成王伐之，此言周公东征者，郑以《书序》注凡此伐诸叛国，皆周公谋之，成王临事乃往，事毕则归，后至时复行。然郑意以为，伐时成王在焉，故称成王。郑以为，周公避居东都，成王迎而反之，摄政，然后东征。於时成王已信周公，故可每事一往。毛无避居之义，则东征之时，成王犹有疑心，不亲诣周公，而《书序》言成王者，以周公摄政耳，成王则为主，君统臣功，故言成王。此则专美周公，据论实事，故言周公东征也。《释言》云：鈥溁省⒖铮�正也。鈥澊�以皇为匡，笺又转为正。○笺鈥溨芄�鈥澲菱�湺�已鈥潯�○正义曰：此四国之君，据《书传》禄父、管叔皆见杀。蔡叔以车七乘，徒七十人，止言徒之多少，不知放之何处。《书序》云：鈥湷赏跫燃�奄，将迁其君於薄姑。鈥澴⒃疲衡�溂�读曰翦。翦，灭也。鈥澭偌让鹨樱�其君佞人，不可复，故欲徙之於齐地，使服於大国。是奄君迁於齐也。《书传》云：鈥溗旒�奄。践之者，籍之也。籍之，谓杀其身，执其家，潴其宫。鈥澣绱耍�则言奄君见杀，与序不同。《书传》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