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林》卷二·政事下

　　宣宗密召学士韦澳，屏左右，谓澳曰：鈥滊廾坑虢诙取⒐鄄臁⒋淌酚铮�要知所委州郡风俗物产，卿采访撰次一书进来。鈥澃募床墒�道四藩志，撰成，题曰《处分语》，自写面进，虽子弟不得闻。后数日，薛弘宗除邓州刺史，澳有别业在南阳，召弘宗饯之。弘宗曰：鈥溩蛉罩行唬�圣上处分当州事惊人。鈥澃姆弥�，即《处分语》中事也。

　　宣宗猎城西，及渭水，见父老数十人，于佛祠设斋。上问之，父老曰：鈥湷减啡�县百姓，本县令李君?有异政，考秩已满，百姓借留，诣府乞未替，来此祈佛。鈥澤瞎椋�于御?大书君?名。中书两拟醴泉令，上皆抹去之。逾岁，怀州刺史阙，请用人，御笔曰：鈥滜啡�县令李君?可为怀州刺史。鈥澣四�测也。君?中谢，上谕其事。

　　宣宗厚待词学之臣，于翰林学士恩礼特异，宴游无所间，惟于迁转皆守常法。皇甫?自吏部员外郎召入，改司勋员外，计吏员二十五个月，转司封郎中，知制诰。孔温裕自礼部员外郎改司封员外，召入二十五个月，改司勋郎中，知制诰。

　　乐工罗程者，善弹琵琶，为第一，能变易新声。得幸于武宗，恃恩自恣。宣宗初，亦召供奉。程既审上晓音律，尤自刻苦，往往令侍嫔御歌，必为奇巧声动上，由是得幸。程一日果以眦睚杀人，上大怒，立命斥出，付京兆。他工辈以程艺天下无双，欲以动上意。会幸苑中，乐将作，遂旁设一虚坐，置琵琶于其上。乐工等罗列上前，连拜且泣。上曰：鈥溔瓯埠挝�也？鈥澖�曰：鈥溌蕹谈罕菹拢�万死不赦。然臣辈惜程艺天下第一，不得永奉陛下，以是为恨。鈥澤显唬衡�溔瓯菜�惜罗程艺耳，我所重者高祖、太宗法也。鈥澴洳簧獬獭�

　　故事：每罢左护军，由右出；罢右护军，由左出；盖防微也。宣宗既以法驭下，每罢去，辄令自本军出，中外不能测。

　　宣宗虽宽仁爱人，然刻于用法，尝曰：鈥湻鸽薹ǎ�虽我子弟亦不宥。鈥澞谕庥墒俏返�。

　　优人祝汉贞者，累朝供奉，滑稽善伺人意，出口为七字语。上有指顾，遽令摹咏，捷若夙篝，尤为帝所喜。上行幸，召汉贞前，抵掌笑谈，颇言及外间事。上正色曰：鈥溛已�汝辈供戏乐耳，敢干预朝政耶？鈥澦焓柚�。后其子犯赃，上命杖杀，而徙汉贞于边。

　　柳仆射仲郢任盐铁使，奉敕：医人刘集宜与一场官。集医行闾阎间，颇通中禁，遂有此命。仲郢手疏执奏曰：鈥溋跫�之艺若精，可用为翰林医官，其次授州府医博士。委务铜盐，恐不可责其课最。又场官贱品，非特敕所宜，臣未敢奉诏。鈥澬�宗御笔批：鈥溋跫�与绢百匹，放东回。鈥澥�日，延英对，曰：鈥溓渎哿跫�大好。鈥�

　　宣宗猎苑北，见樵者数人，因留与语。言泾阳百姓，因问：鈥溡卦孜�谁？鈥澰唬衡�溊钚醒浴ｂ�濃�溛�政何如？鈥澰唬衡�溞灾粗汀Ｓ薪僭粑辶�人匿军家，取来直不肯与，尽杖杀之。鈥澤匣构�，以书其名帖于殿柱上。后二年，行言领海州，中谢。上曰：鈥溤�宰泾阳否？鈥澏裕衡�溤阢�阳二年。鈥澤显唬衡�湸徒鹱稀ｂ�澰傩唬�上曰： 鈥溓渲�著紫来由否？鈥澬醒宰嗖恢�。上顾左右，取殿柱帖子来宣示。

　　宣宗微疾，召医工梁新对脉（原注：禁中以诊脉为对脉）。数日，自陈求官，不与，但每月别给钱三百缗。

　　高尚书少逸为陕州观察使，有中使于石硖驿怒饼饵黑，鞭驿吏见血。少逸封饼以进，中使亦自言。上怒曰：鈥湼呱僖菀炎嗬础Ｉ钌街腥绱耸常�岂易得也？鈥澦熠嘏涔Я辏�复令过陕赴洛。

　　宣宗赐郑光云阳、?县田，皆令免税。宰臣奏不可。上曰：鈥滊蕹醪凰级�。卿等每为匡救，必极言毋避。亲戚之间，人所难言，苟非忠爱，何以及此！鈥�

　　郑光，宣宗之舅，别墅吏颇恣横，为里中患。积岁征租不入。户部侍郎韦澳为京兆尹，擒而械系之。及延英对，上曰：鈥溓浣�郑光庄吏，何罪？鈥澃木咦嘀�。上曰：鈥溓淠馊绾未χ茫库�澃脑唬衡�湷加�锟接诜āｂ�澤显唬衡�溨９馍跸В�如何？鈥澃脑唬衡�湵菹伦阅谕ビ贸嘉�京兆，是使臣理畿甸积弊。若郑光庄吏积年为蠹，得宽重典，则是朝廷之法独行于贫下，臣未敢奉诏。鈥澤显唬衡�湷先绱恕５�郑光再三干朕，卿与贷法，得否？不然，重决贷死，可否？鈥澃脑唬衡�湷疾桓也环钰�，但许臣且系之，俟征积年税物毕放出，亦可为惩戒。鈥澤显唬衡�溈梢病Ｎ�郑光所税扰乡，行法自近。鈥澃淖匝佑⒊觯�径入府杖之，征欠租数百斛，乃纵去。

　　宣宗京兆府有厌蛊狱，作符劾者郭群，属飞龙，三牒不可取。韦澳入奏之，上曰：鈥湽�群属飞龙，不错否？鈥澮钊眨�内养押郭群付府。

　　宣宗每行幸内库，以紫衣金鱼、朱衣银鱼三二副随驾，或半年或终年不用一副，当时以得朱、紫为荣。

　　宣宗坐朝，次对官趋至，必待气息平均，然后问事。令狐?进李远为杭州，上曰：鈥溛椅爬钤妒�云，鈥槼と瘴┫�一局棋鈥櫍�何以临郡？鈥澏栽唬衡�準�人言，不足有实也。鈥澣约隽�察可任，乃许之。

　　宣宗视远《郡谢上表》，左右曰：鈥湶蛔惴呈ヂ恰ｂ�澤显唬衡�溤犊じ�无非时章奏，只有此《谢上表》，安知其不有情恳乎？吾不敢忽。鈥�

　　宣宗暇日，召翰林学士韦澳入。上曰：鈥溡�与卿款曲。少间出外，但言论诗。鈥澤夏顺鍪�一篇。有小黄门置茶床讫，亟屏之。乃问：鈥滊抻陔肥谷绾危库�澃脑唬衡�溚�制前朝无比。鈥澤媳漳恳∈衷唬衡�溩芪矗�依前怕他。在卿如何，计将安出？鈥澃募炔晃�之备，率意对曰：鈥溎敝�于外庭，即恐有太和事，不若就其中拣拔有才者，委以计事。鈥澤显唬衡�湸四四┎摺ｋ扌兄�。初擢其小者，至黄、至绿、至绯，皆感恩；若紫衣挂身，即合为一片矣。鈥澃慕ズ苟�退。

　　大中初，云南朝贡及西川质子人数渐多，节度使奏请厘革。有讠?人录诏报云南，云南词不逊。词云：鈥溡蝗擞星欤�方当万国而来朝；四海为家，岂计十人之有费。鈥澏�后纳贡不时，境上骚扰。宣宗崩，命内臣告哀，行及其国。南诏王丰?已死，子坦绰酋龙继立，号曰鈥滄粜赔�潱�凶很悖慢。谓：鈥溛夜�亦有丧，朝廷不赐吊问，诏书又赐故王。鈥澯谑谴�使者礼薄，旋又累犯封疆，掠越?。朝廷以骠信名近庙讳，复无使朝贡，不告国丧，遂绝册立吊祭使。杜?再入辅，议曰：鈥溤颇舷蚧�七十余年，泸水之阴，弓弛甲解，诸蛮纳职如编?，抚慰怀来，不劳筹策。?二十年间再领西蜀，近者费用多于往年，聚蓄不得盈实，今者虽起衅端，未深为敌，宜化以礼谊。夷狄之君，立名犯上，难为奏闻，下诏令其改更。纵未行典册，且发使吊祭，以恩信全其国礼。诏清平官已下，谕其君长，名犯庙讳，朝廷未可便行册命，骠信必遣使谢恩，易名献贡。若不纳使臣入国城，即遥陈祭礼，令使臣录文，并赙赠帛以送骠信，具报清平官已下。鈥澞嗣�左司郎中孟穆为云南吊祭宣抚册命使，已报破越?，攻邛崃关，使臣逗留数月不发。未几，?出镇凤翔，议多异同，复言未可发使，乃诏西川令遣使示朝旨。尔后连陷城邑，征兵讨逐，朝贡遂绝。

　　宣宗时，党项叛扰，推其由，乃边将贪暴，利其羊马，多欺取之。始用右谏议大夫李福为夏州节度，刑部侍郎毕П为?宁节度，大理卿裴识为泾原节度。发日，临轩戒敕。

　　宣宗时，浙东观察李讷为军士所逐，贬朗州刺史。讷褊狷，遇军士不以礼，遂及于难。监军使王宗景抚循无状，杖四十，流恭陵。自此戎臣失律，监军使皆从坐。

　　大中十二年后，藩镇继有叛乱，宣州都将康全泰逐观察使郑薰，湖南都将石再顺逐观察使韩琮，广州都将王令寰逐节度使杨发，江西都将毛鹤逐观察使郑宪。宣宗命淮南节度使检校左仆射平章事崔铉兼领宣、池、歙三州观察使，以宋州刺史温璋为宣州刺史，以右金吾将军蔡袭为湖南观察使，以泾原节度使李承勋为广州节度使，以光禄卿韦宙为江西观察使，以邻道兵送赴任，诸州皆平。

　　令狐公?，文公楚之子也。自翰林入相，最承恩泽。先是宣宗诏诸州刺史，秩满不得径赴别郡，须归朝奏对后，许之任。?以随、房邻地，除一故旧，径令赴州。上览《谢上表》，因问?曰：鈥湸巳嗽岛蔚帽阒�任？鈥澏栽唬衡�湵冉�换守，庶几其便于迎送。鈥澤显唬衡�滊抟员壤纯な匾蜓�，故令至京师，亲问其施设优劣，将行黜陟。此令已行而复变之，宰相可谓有权。鈥澥狈胶�，?汗透重裘。上留意郡守，凡选尤难其人。（案：此下有脱文）

　　宣宗在位逾一纪，忧勤无怠。天下虽小康，而间水旱。又宣、洪、潭、青、广等数郡军乱，盖将帅失于统御，而不日安辑，时称小太宗。

　　大中已后，宰相堂判无及路岩者。杜尚书忄舀，?之弟，守泗州，为庞勋所围，以孤城自全；高锡望守滁州，婴城固拒而死。岩判崔雍状云：鈥溛�望守城而死，已有追崇；杜忄舀孤垒获全，寻加异奖。鈥�

　　王尚书式，仆射起之子，见重于武宗。尝自荐于上，称有文武才。式有武干，善用兵。既平浙东，徐州温璋失守。朝廷以彭门频年逐帅，乃自河阳移式，领河阳全军赴任。驻军境外而缓进。徐州将士自王智兴后，骄横难制。其银刀都父子相承，每日三百人守卫，皆露刃坐于两廊夹幕下，稍不如意，相顾笑议于饮食间，一夫号呼，众卒相和。节度多懦怯，闻乱则后门逃去，如是且久。闻式至境，先遣衙队三百人远接。式衩衣坐胡床受参，乃问其悖慢之罪，命尽斩于帐前。既而后来者莫知前者已死，又斩之。数日，银刀都数千人殆尽。徐州军士平居自恃吞噬，及式衣袄子半臂，曳履危坐，拱手栗缩就死，无一人敢拒者。其后亲戚相讶，不能自知焉。式既视事，余党并远配，郡中小安矣。

　　式初为京兆少尹，多从前诃者令远，时或避之他适，京城号为鈥湹俗逾�潯Ｐ苑怕剩�不拘小节。长安坊中有夜拦街铺设祠乐者，迟明未已，式过之，驻马寓目。巫者喜，奉主人杯，跪献于马前曰：鈥溨魅硕喔＃「写锕倮矗�顾酒味稍美，敢进寿觞。鈥澥饺《�饮之。行百余步复回，曰：鈥溝蛑�酒甚恶，可更一杯。鈥澑淳莅耙�满而去，其放率如此。

　　太宗阅医方，见明堂图，人五脏之系，咸附于背。乃怆然曰：鈥溄衤烧润妆常�奈何髀背分受？鈥澞粟�不得笞背。

　　梁公以度支之司，天下利害，郎尝阙，求之未得，乃自职之。

　　高宗时，司农欲以冬藏余菜卖之。以墨敕示仆射苏良嗣。良嗣判曰：鈥溛艄�仪相鲁，犹拔园葵，况临万乘而贩蔬鬻菜？鈥澤洗又�，不行。

　　开元始年，上悉出金银珠玉锦绣之物于朝堂，若山积，皆焚之，示不复御用。

　　姚开府凡三为相，皆兼兵部。军镇道里与骑卒之数，皆能暗计之。

　　郭尚书元振，始为梓州射洪尉，征求无厌，至掠部人卖为奴婢者甚众。武后闻之，使籍其家，唯有书数卷。后令问其资财所在，皆以济人为对，于是奇而免之。大足年间，迁凉州都督。元振风神伟壮，善于抚御。在凉州五年，夷夏畏慕，令行禁止，牛羊被野，路不拾遗，诸蕃闻风请朝献。唐兴以来，善为凉州者，郭居其最。

　　苏?，神龙中，给事中兼宏文馆学土，转中书舍人。时父瑰为宰相，父子同掌枢密，时人荣之。属机事填委，凡制诰皆出其手。中书令李峤叹曰：鈥溕崛怂既缛�涌，峤所不及。鈥澓笪�中书侍郎，与宋?同知政事。?刚正，多所裁断，?皆顺从其美，?甚悦之。尝谓人曰：鈥溛嵊胂透缸忧昂蠼酝�时为宰相。仆射长厚，诚为国器；献可替否，罄尽臣节，?过其父也。鈥澓蟀照�，拜礼部尚书而薨。及葬日，元宗游咸宜宫，将举猎，闻?丧出，怆然曰：鈥溗�?今日葬，吾宁忍娱游乎？鈥澦熘新坊构�。

　　姚崇以拒太平公主，为申州刺史，玄宗深德之。太平既诛，征为同州刺史。素与张说不叶，说讽赵彦昭弹之，玄宗不纳。俄校猎于渭滨，密令会于行所。玄宗谓曰：鈥溓淦牧院酰库�澇缍栽唬衡�湸顺忌偎�习也。臣年三十，居泽中，以呼鹰逐兔为乐，犹不知书。张?藏谓臣曰：鈥樉�当位极人臣，无自弃也。鈥櫠�来折节读书，以至将相。臣少为猎师，老而犹能。鈥澤洗笤茫�与之偕为臂鹰，迟速在手，动必称旨。玄宗欢甚，乐则割鲜，间则咨以政事。备陈古今理乱之本上之，可行者必委曲言之。玄宗心益开，听之宜宜忘倦，军国之务，咸访于崇。崇罢冗职，修旧章，内外有叙。又请无赦宥，无度僧，无数迁吏，无任功臣以政，玄宗悉从之，而天下大理。

　　李当尚书镇南梁，境内有朝士庄产，子孙侨寓其间，而不肖者相效为非。前牧以其各有阶缘，弗克禁止，闾巷苦之。当严明有断，处分宽织篾笼，召其尤者，诘其家世谱第，在朝姻亲。乃曰：鈥溊删�藉如是地望，作如此行止，无乃辱于存亡乎？今日所惩，贤亲眷闻之，必赏老夫，勉旃。鈥濆崦�盛以竹笼，沉于汉江。由是其侪惕息，各务戢敛焉。

　　崔珏二子凶恶，节度使刘都尉判之曰：鈥湸奘隙�男，荆州三害，不免行刑也。鈥�

　　梨园弟子有胡雏，善吹笛，尤承恩。尝犯洛阳令崔隐甫，已而走禁中。玄宗非时托以他事召隐甫对，胡雏在侧，指曰：鈥溇颓淦虻么朔瘢库�澮�甫奏曰：鈥湵菹麓搜裕�是轻臣而重乐人也，臣请休官！鈥澰侔荻�出。玄宗遽曰：鈥滊抻肭湎贰ｂ�澦炝钜烦觯�才至门外，杖杀之。俄而复敕释放，已死矣，乃赐隐甫绢百匹。

　　刘忠州晏，通百货之利，自言如见地上钱流。每入朝乘马，则为鞭算。尝言居取安便，不务华屋；食取饱适，不务多品；马取稳健，不务毛色。

　　江淮贾人，有积米以待踊贵。画图为人，持米一斗，货钱一千，以悬于市。扬州留后徐粲杖杀之。

　　李惠登自军吏为随州刺史，自言：鈥溛岫�名惟识鈥樆葩�欁郑�不识鈥樀氢�欁帧ｂ�澪�政清净无迹，不求人知，兵革之后，阖境大化。

　　武相元衡遇害，朝臣震恐，多有上疏请不穷究。独尚书左丞许孟容奏鈥湹弊锞┱滓�，诛金吾铺官，大索求贼鈥潱�行行然有前辈风采。时京兆尹裴武问吏，吏曰：鈥溕比苏呶闯⒌猛选ｂ�澥�日，果擒张晏辈。

　　王悦为?镇将，清苦肃下。有军士犯禁，杖而枷之，约曰：鈥湴偃漳送眩�未及百日而脱者死。鈥澯衷唬衡�溛宜涝蛲眩�尔死则脱，天子之命则脱。非此，臂可折，约不可改也。鈥澯墒乔锖敛环浮�

　　李建为吏部郎中，尝曰：鈥湻浇裥忝�皆在进士。使吾得志，当令登第之岁，集于吏部，使尉紧县；既罢复集，使尉望县；既罢又集，使尉畿县；而升于朝。大凡中人三十成名，四十乃至清列，迟速为宜。既登第，遂食禄；既食禄，必登朝，谁不欲也？无淹滞以守常限，无纷竞以求再捷。下曹得其修举，上位得其更历。就而言之，其利甚溥。鈥澮檎呤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