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滋味(8)
延伸阅读
对文学的爱和真诚(节选)
那时我上四年级。交了作文不久,我就开始尝试做“文学家”了。我根据一个听来的故事改写了一篇文章,大意是甲出门拾到了钱包,他费尽周折找到了失主乙,而寻找过程中,甲的钢笔从口袋里漏出来让乙捡到,乙也正四处奔波找失主,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严格地说,这是一篇很落俗套的作文,属于一种“巧合+好人好事”的模式。我把这篇作文投到一个故事丛刊,后来一连数月,我都省下早点钱去买这杂志,一页页地找自己的作文。又过了些日子,作文被退回来了,我倒不怎么悲伤,因为这事终于有了结局,比老是悬着要好。特别让我受宠若惊的是编辑部还夹了封退稿信,虽是油印的,但措词很客气,把人抬得很高。况且开头写着我的名字,信末还敲着图章。当时我是个平时收不到信的小学生,所以,反而感悟到其间特有的乐趣。
我的妈妈(节选)
我常常会翻阅妈妈的一些作品,我对它们情有独钟。因为我很喜爱文学作品,而且妈妈写得很好,她的文章有的生动、有的有趣、有的幽默、有的感人⋯⋯所以我很爱看。妈妈也很重视我的评价和意见,常会问我:“这本书好看吗?好在哪里?哪章最有趣?”我每一次都耐心地回答她。可是过了几天,妈妈又来问我同样的问题了,好像是在核实我是真心的还是随口说说的。其实,在我心中有妈妈的所有著作的排行榜,第一是《心香 · 可人》,《小捣蛋外传》这本书也是我比较喜欢的。
说起《小捣蛋外传》是怎么来的,还有一个小故事呢!小时候,我很不喜欢洗头,妈妈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讲故事给我听,一边讲,一边洗头。我酷爱听故事,欣然同意了。我和妈妈订了口头协议,还勾了小指头。从那次起,每次洗头时,妈妈就给我讲一个关于两个“小捣蛋”的故事,我听得入迷,不知不觉也就不吵了,乖乖地让妈妈给我洗完了头。后来,妈妈将这些有趣的故事记了下来,越积越多,就写成了这样的一本书。
抓 住
王宜振
如果不能够抓住一首诗
抓住一行诗句也好
一行诗句生长在我的体内
足以使我变得轻盈
直至轻如一根鹅毛
如果不能够抓住一行诗句
抓住一个词语也好
一个词语生长在我的体内
足以使我发出尖叫
直至这尖叫的声音越来越高
如果不能抓住一个词语
抓住一个字也好
一个字生长在我的体内
足以在我的血管卷起风暴
直至这风暴使血液掀起不息的波涛
如果不能够抓住一个字
抓住其中的一个笔画也好
一个笔画生长在我的体内
像一根大头火柴在我的心里燃起火苗
人们会说:瞧,这里有一首穿红裙子的诗在跳
阅读驿站
“抓住”这个动词通常与具体对象相连,但在这首诗歌中,作者却将这样一个动词与抽象的“一首诗”“一行诗句”“一个词语”“一个字”和“一个笔画”搭配在一起,这种使我们感到有些陌生的动宾搭配,给了诗歌一种有别于日常生活的独特诗意。究竟“抓住一首诗”“抓住一行诗句”意味着什么?这是诗歌留给读者体味和想象的空间。同样,诗歌也用“生长”这样一个动词来连接“诗句”“词语”“字”“笔画”和人的身体,这样一种陌生而又抽象的“生长”,让我们体验到了诗歌语言艺术的某种奥妙。很多时候,一首诗之所以是一首诗,正是来自于这样一种语言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