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全托幼儿园(2)

2008-10-21  |  

  我的父母曾是军人,我从小在部队军事院校的大院里长大,1岁半开始上全托幼儿园。父母后来告诉我,每个星期天下午,父母一送我到车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抱住汽车站牌的铁柱大哭。但只要汽车一到,父母就会硬将我塞进车门,交到同样有力的老师的手上。

  回忆我的全托生涯,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伤痛印记。

  对理发、打针的回忆:在我小时候的照片上,我的头发都被理得短短的,非常可爱。但在我的记忆深处,总是藏着这样一些碎片:我抱着自己的脑袋,躲在床底下自以为大人不那么容易够着的地方,大哭着哀求:不要,不要……我还有另外的印象:1岁半的弟弟来到幼儿园后,为了逃避打针,跑到我班上来向我求救,那哭喊声也是“姐姐,不要,不要……”如果要说“悲惨”的回忆,这就是我记忆中最悲惨的部分了。

  对睡觉的回忆:在幼儿园晚上睡不着觉的情景,是我记忆中最清晰的部分,回忆起来似乎还能感觉一丝淡淡的惆怅,但那些惆怅并不是不能摆脱的。我清楚地记得:摆脱这种惆怅的最常用手法就是从棉被中拽出一小片棉絮,再抹上一点“百雀羚”,然后用这片抹了油的棉絮轻轻地揉擦自己的肚脐,直到进入梦乡。

  对关禁闭的回忆:可以说小时候我是一个组织纪律性“比较差”的人,在集体教学活动中难免给教师和别人制造一点麻烦。在部队,老师对于我这样的麻烦制造者一般都采用“关禁闭”的方法。老师每次都把一大群“捣乱分子”同时弄到寝室“隔离”,而不管我们在关禁闭期间是否老老实实“面壁思过”。于是,隔离室成了我们这些“捣乱分子”的天堂。我们可以在那里做各种各样的游戏,也可以从钥匙孔中观察和研究隔壁老师和同伴在干些什么,真该感谢老师的“点到为止”。

  对各种愉快经验的回忆:早上起床后大家在等待梳洗时一起大唱:“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是由著名歌曲《卖花姑娘》改编而来的。我最喜欢的游戏叫作“狐狸蒙上眼”,长大了才知道它使用的也是一首著名的革命歌曲,题为《军民大生产》。另外我还喜欢唱新疆民歌《青春舞曲》、匈牙利民歌《小杜鹃》等。我最喜欢的事情还有泥工、纸工和画画,周末回到家几乎都在反复享受这些“工作”。最后特别值得一提的事情是采集和种植。郊游的时候我们采集各种昆虫和野菜,一种叫作灰灰菜的野菜至今我都记得它的样子;我还清楚地记得每天如何充满情感地去“看望”我们班种的篦麻、玉米和向日葵,一片一片数叶子,替它们清除虫子。后来我去了农村,虽然农活很艰苦,但我真的很爱那些庄稼。再后来我去美国访学,为了这一种植情结,我还在公寓的后窗下开辟了两大块菜地。我真的很感谢我当年的老师,是她们帮我挽起了最初的与体悟生命有关的美妙的“种植情结”。

  在听我讲述了我的全托生涯之后,日本学者问我:你现在的家庭生活怎么样?我实事求是地告诉他们:我的家庭很幸福,我个人的身心也很健康。

  三、关于“依恋理论”和“自组织理论”

  随后,日本学者又提到“依恋理论”,指出与此相关的一些研究证实,早年缺乏正常亲子依恋经验的儿童,在日后的发展中往往更容易产生各种身体健康、心理健康问题以及社会适应问题。我方学者也提出了一些相关的支持性的例证,如上过全托的孩子被发现有语言发展问题、社会情感行为障碍问题、强迫性行为问题(如睡觉咬被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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