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第八章 倒霉的居委会主任

　　3个家庭联袂将殷静护送回孔若君家。在获悉孔若君家祸不单行被盗后，宋光辉和石玮当即决定各家分别赞助范晓莹家两万元。

　　大家又聚首商量了一番殷静的事。

　　鈥溩罱�，记者少不了，一概不要见。鈥澦喂饣远砸笱┨嗡怠�

　　鈥溞【簿驼饷醋帕耍库�澮笱┨畏⒊睢�

　　鈥溛揖醯茫�既然能变过去，也能变回来。鈥澘字痉剿怠�

　　鈥溛颐刻炖锤�殷静做体检，随时注意她的变化。鈥澥�玮对范晓莹说。

　　鈥溞恍荒恪ｂ�澐断�莹说。

　　鈥溈赡苁羌钦撸♀�澊蘖仗嵝岩�去开门的范晓莹。

　　范晓莹只打开防盗门上的小窗户。外边是一男一女。

　　鈥溦宜�？鈥澐断�莹警惕地问。

　　鈥溦饫锸且缶餐�学的家吗？我们是电影学院招生办的。鈥澞械奶统鲋ぜ�递到小窗口前打开给范晓莹审查。

　　范晓莹开门。

　　鈥準钦庋�。鈥澟�的进门后说，鈥溛颐谴用教迳匣裣ぃ�已经被本校录取的殷静同学出了点儿事，我们想证实一下。鈥�

　　鈥溔绻�是真的呢？鈥澮笱┨挝省�

　　鈥溛颐羌�她本人后再决定。鈥澞械乃怠�

　　崔琳到殷静的房间叫女儿出来。

　　招生办的人间了殷静面面相觑。

　　鈥満芤藕叮�我们不能录取她了。鈥澟�的说。

　　鈥溛�什么？鈥澮笱┨蚊髦�故问。

　　鈥溗�这个样子，怎么到学校上学？鈥澞械乃怠�

　　鈥溁嵊跋炱渌�同学的正常学习鈥︹�︹�澟�的说。

　　殷静扭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关上门。

　　鈥溎忝腔岷蠡诘摹ｂ�澊蘖斩哉猩�办的人说。

　　鈥溎忝亲甙桑♀�澮笱┨吻�逐那男女。

　　孔若君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他看见招生办的人出楼门后，立即被众多守候在门口的记者围住，招生办的人绘声绘色地回答记者们的提问。

　　孔若君突然看见金国强混在记者群里在认真听。孔若君觉得殷静现在最需要的人就是金国强。

　　孔若君开家门要下楼，范晓莹问：鈥溎愠鋈ィ库��

　　鈥溛铱醇�金国强在楼下，我叫他上来。鈥澘兹艟�说。

　　范晓莹看殷雪涛，殷雪涛点头同意。

　　孔若君下楼找到金国强，对他说：鈥溎闵先グ桑�殷静在等你。鈥�

　　鈥溡缶舱娴谋涑晒吠妨耍库�澖鸸�强问孔若君。

　　孔若君点头。

　　鈥溛易吡恕ｂ�澖鸸�强说。

　　鈥溛�什么？鈥澘兹艟�问。

　　鈥溌榉衬愀�殷静说一声，我对不起她。可我也实在没办法。鈥澖鸸�强转身走了。

　　孔若君追上去：鈥溎阏馑闶裁矗库��

　　鈥溁涣四悖�你怎么办？和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结婚？鈥澖鸸�强反问孔若君。

　　鈥溔绻�是真爱，我会的。鈥�

　　鈥溂僮俺绺摺ｂ��

　　鈥溎闫鹇胍灿Ω迷谡庵质笨贪参克�，然后再慢慢分手。鈥�

　　鈥溎愫苄槲薄ｂ��

　　鈥溎闶且桓龌斓啊ｂ��

　　鈥溗姹隳阍趺此担�我不在乎。鈥澖鸸�强走了。

　　孔若君怏怏地回家。

　　鈥溛铱创砹耍�不是金国强。鈥澘兹艟�一进家门就说。

　　殷静在她的房间大哭。刚才她听见孔若君说金国强在楼下，她就一直站在窗前看孔若君叫金国强上来，虽然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她看懂了。

　　鈥溎忝且欢ㄒ�看住她，她的身边必须24小时有人，不要给她创造想不开的机会。鈥澦喂饣远砸笱┨畏蚋舅怠�

　　鈥溛彝砩吓闼�睡。鈥澐断�莹说。

　　鈥湴滋煳遗闼�。鈥澘兹艟�说。

　　鈥溛颐堑亩�子王海涛现在放假在家没事，我们可以让她来陪殷静。鈥澥�玮说。

　　鈥溛颐堑亩�子宋智明也可以来。鈥澦喂饣运怠�

　　鈥溨敲骰崴敌�话，殷静和他在一起不会闷。鈥澊蘖账怠�

　　大家又商量了一会，决定这些天随时保持联系。殷雪涛和范晓莹心里踏实了些。孔志方，石玮，崔琳和宋光辉告辞了。

　　殷雪涛顾不上心疼他的骷髅保龄球，他到厨房做午饭。保龄球馆来电话，问殷教练怎么一上午没露面，学员都等急了。范晓莹供职的证券公司也来电话问她干吗不上班。

　　鈥溛业恼掌�呢？鈥澮缶卜⑾炙�床头柜上的照片不见了。

　　孔若君这才想起刚才他急着去医院看效果，忘了将殷雪涛的照片放回原处。

　　鈥湺圆黄穑�在我这儿。鈥澘兹艟�将照片还给殷静。

　　鈥溎隳梦业恼掌�干什么？鈥澮缶餐芬淮稳险婵醋趴兹艟�说话。

　　鈥溛意�︹�︹�澘兹艟�尴尬。

　　范晓莹进来给儿子解围：鈥溈兹艟�觉得你还是原来的你，所以他鈥︹�︹��

　　殷静拿着照片看，然后说：鈥溛业难劬Τさ暮糜惺裁从茫�看不准人。鈥�

　　孔若君和范晓莹不明白殷静的话。

　　鈥溛铱创砹私鸸�强。鈥澮缶蔡酒�。

　　鈥溞【玻�别灰心，你看，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帮你。和这些人比，大学算什么？金国强算什么？你有3个妈妈，3个爸爸，谁能和你比？鈥澐断�莹声泪俱下。

　　鈥溌杪瑁�你说得对。其实，我今天觉得挺幸福的。如果没有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么为我两肋插刀。有这样的真情亲情，人生足矣！鈥澮缶仓苯哟幼约悍胃�里往外掏话。

　　范晓莹抱住殷静。

　　鈥溔艟�哥哥，过去是我不好，我自恃长的好，瞧不起你，我今天变了样才知道，长得好有什么用？相貌早晚会失去。鈥澮缶捕钥兹艟�说，鈥溄裉煳铱吹侥忝η懊�后，我心里知道什么是好看，你别笑话我说酸话。早晨我发脾气说贾宝玉是巫狗，我向你道歉。我心里清楚，我变头是我自己的事，和别人没关系，和贾宝玉更没关系，要不怎么世界上这么多人就我变？这肯定是上帝在教育我。我看到你对贾宝玉那么好，你面对警察的大钳子毫无惧色保护贾宝玉，我真的很感动鈥︹�︹��

　　孔若君傻站在那里，他看着殷静的头，觉得她比原来更美了。

　　不知什么时候，殷雪涛已经倚在门口听女儿说话。

　　鈥湴郑�妈，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自杀。如果早10年，我肯定会自杀。为什么？现在有英特网呀！英特网就是给我这种人准备的，长得好的人生活在英特网时代是悲剧。鈥澮缶捕郧兹怂怠�

　　鈥湻浅＞�彩的话！鈥澘兹艟�由衷地赞赏。

　　殷雪涛说：鈥湸有∥揖吞�鈥樆凳卤浜檬骡�櫿饩浠埃�今天我才体会到。今天我真的觉得有很多变化，比如我和若君的关系，和宋光辉他们的关系，我活到今天才明白好多事鈥︹�︹��

　　四个人抱在一起。贾宝玉从孔若君的床下出来，挨个在他们腿上偎蹭。

　　下午，范晓莹和殷雪涛去上班，孔若君对殷雪涛说：鈥湴职郑�你放心去吧，我陪殷静。鈥�

　　殷雪涛居然在女儿变狗头的当天眉开眼笑：孔若君终于管他叫爸爸了。

　　殷静过去对上网不感兴趣，就像大多数长得好的女孩儿都对上网这种戴着面罩的生活方式嗤之以鼻生怕浪费了自己的宝贵资源一样。

　　下午，孔若君指导殷静上网。

　　鈥溎阋�先给自己起一个网名。鈥澘兹艟�和殷静肩并肩坐在电脑前。

　　鈥溎愕耐�名是什么？鈥澮缶参省�

　　鈥溑Ｈ飧伞ｂ��

　　鈥満猛妗ｂ�澮缶菜担�鈥溛医锈�樄吠封�櫾趺囱�？鈥�

　　鈥溈幔♀�澘兹艟�批准。

　　殷静以狗头的名义开始网上生活。

　　在一个网站的聊天室里，网友们正在聊殷静变头的新闻，殷静和孔若君参加进去大发高论。

　　晚上，殷雪涛和殷静下班回家，他们看到孔若君和殷静在电脑前开心的样子，心里踏实了。

　　孔志方和石玮，崔琳和宋光辉前后脚来电话询问殷静的现状。当他们获悉殷静的变化时，难以置信。

　　孔如君注意到，殷静去卫生间时不用一次性纸坐垫了。

　　夜间熄灯后，孔若君躺在床上睡不着。昨天晚上他在电脑中给殷静换头与今天殷静变头真的只是巧合吗？怎么会这么巧？可这之间怎么可能有联系？

　　孔若君的眼睛在黑暗中突然一亮：那数码相机和《鬼斧神工》再找人做一次试验！

　　鈥溎盟�做试验呢？这是违法的事吧？鈥澘兹缇�问自己。

　　鈥溈隙ú换岢晒Γ�否则真是天下大乱了。鈥澘兹艟�对自己说。

　　孔若君决定试。

　　试验目标锁定在小区居委会主任身上。居委会主任对所有狗都深恶痛绝，她曾多次和贾宝玉过不去。有一次贾宝玉想对她表示友好，没想到吓得她摔了一跤。起来后非说自己坚固如初的骨头折断了，还去医院拍了片子。她到派出所告贾宝玉的状，要求片警驱逐贾宝玉。后来孔志方托了人，才保住贾宝玉。

　　次日清晨，孔若君别有用心地早起床。他知道，每天早晨，居委会主任都率领一帮年龄逾耳顺之年的人在类似于哀乐旋律的音乐伴奏下晨练。

　　孔若君拿着数码相机下楼，他居心叵测地占据了小区花园里距离晨练最近的一个石凳。参加晨练的人开始陆续到来，孔若君没有看到居委会主任。

　　先到的人随意地伸胳膊蹬腿。孔若君看见居委会主任拎着录音机出现了。

　　人们和居委会主任打招呼，居委会主任将录音机放在地上，按下按钮。

　　准哀乐的旋律响起，人们整齐地操练起来，象是在预演彩排什么的。

　　孔若君举起数码照相机，对准全神贯注晨练的居委会主任，他按下快门。孔若君从数码相机的视窗中检验拍摄效果，他很满意。保险期间，孔若君又给居委会主任补拍了一张。

　　没人注意孔若君。

　　孔若君回家时，范晓莹已经起床了。

　　鈥溎闫鹫饷丛纾扛墒裁慈チ耍库�澐断�莹惊奇爱睡懒觉的儿子今天起得如此早。

　　孔若君举起手中的数码相机，说：鈥溛胰ヅ恼铡ｂ��

　　范晓莹这才想起孔若君拿到孔志方送的生日礼物后就遇到了殷静变头的事，儿子还没顾上玩数码相机。

　　鈥満寐穑库�澐断�莹问儿子对数码相机的感觉。

　　鈥溦娌淮怼ｂ�澘兹艟�一边说一边回自己的房间。

　　鈥溎憬裉旎挂�多陪殷静。鈥澐断�莹叮嘱儿子，鈥溕衔缤鹾Ｌ魏退沃敲饕怖矗�你们一起玩。鈥�

　　鈥溍晃侍狻ｂ�澘兹艟�赶上门前说。

　　孔若君迫不及待地做到电脑前，他用导线将数码相机和电脑连接在一起，数码相机里变成数字的居委会主任顺着导线进入孔若君的电脑，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居委会主任。

　　孔若君再从电脑里调出贾宝玉的图片，孔若君打开他的《鬼斧神工》软件，准备施行换头。

　　当孔若君将贾宝玉的头裁下移到居委会主任的头上时，他突然停止了操作。

　　鈥溚蛞怀晒α耍�居委会主任的头变成的又是贾宝玉的头，贾宝玉和两个人的异变有关系，它可真的就在劫难逃了。鈥澘兹艟�想。

　　可孔若君家只有贾宝玉一只狗，不换它的换谁的？

　　楼下的一声犬吠提醒了孔若君：小区里有那么多宠物狗，拿数码相机随便去拍一只不就行了！

　　孔若君拿着数码相机再次下楼，他很顺利地拍摄到一只哈巴狗。狗的主任根本没发现。

　　鈥溎阏庖惶艘惶说氖歉陕鹉兀库�澐断�莹一边在厨房做早餐一边探头问孔若君。

　　鈥湼詹盼颐慌暮茫�又去补拍了一次。鈥澘兹艟�匆忙进自己的房间。

　　孔若君屏住呼吸，它通过《鬼斧神工》将哈巴狗的头嫁接到居委会主任身上。

　　电脑问孔若君：确实要完成此次移花接木吗？

　　孔若君作了个深呼吸，他稍事犹豫后，依然按下了确定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