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自传-63(2)

2016-04-14  |  

  于是,我们在他们所谓的“冷天”里,流着汗,自拉瓦尔品第赶到加尔各答,搭船前往南非——克莱门斯夫人的健康却仍旧在持续地改善。在南非旅行演讲的整个过程当中,她同克拉拉始终都陪着我,对我的饮食起居进行照顾,帮我排遣烦恼寂寞,除了到比勒陀利亚那天之外,她身体没有犯过一次毛病。

  最后,在一八九六年的七月十四日,我们的旅行演讲结束了,第二天我们便搭船前往英国,三十一日在索斯安普顿登陆。两周之后,因为知道苏西害病,克莱门斯夫人同克拉拉搭船回国去进行护理,结果发现她已经在外祖母家里躺进了棺材。

  不久后,家里剩下的人便来到了英国同我碰面。我们先后在伦敦、瑞士、维也纳、瑞典住过,后来又住到了伦敦,直到一九OO年的十月。那个时候,我们才搭轮船回国了,此时,克莱门斯夫人的健康和体力是自她十六岁时遭到前面所提到的不幸以来最好的了。

  我们住到了离第五条街不远的西第十条街的十四号,在那里住了一年。在那里,克莱门斯夫人的身体由于过分操劳而负担过重,那是因为我们的屋子非常大,家务操持起来是非常辛苦的——在纽约的时候她也一直是这样——但是她又不愿意请帮工。自结婚的那天起,在这种事情上,她就从来都不听从我的劝说,非要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去做不可。

  社交应酬也对她的健康无益。在纽约最为繁忙的冬季社交季节,我的那些来往的书信多得令我和我的秘书都无法对付,克莱门斯夫人便分担了我们的部分任务。一天我亲自写了三十二封短信,后来却发现克莱门斯夫人同样写了这么多,这真是令人不安啊。本来她的负担就已经够重了,又加上这样的劳累,实在是令人担忧。

  她在欧洲度过了九年半的安静生活之后,如今又过上了如此辛苦劳累的日子,以至于到了六月份时,由这些繁重的任务带给她的负面影响便能够看出来了。在阿迪隆达克斯进行休息的三个月的时光,对她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后来我们住到了赫德森河谷街,但这又是一间大屋子,家务还是非常繁重。一九O二年的年初,她也一度有过神经衰弱的危险,但似乎很快这种危险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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