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自传-34(4)

2016-04-14  |  

  我非常高兴。兴奋得简直无法形容。我酣畅淋漓地将夏威夷群岛给这些人讲了一遍。对我讲的所有内容,他们都报以大笑以及欢呼。一个小时又十五分钟,我真的就像是身处天堂。每看听众一眼,我便流露出一些神赐的欢乐——最后结算确定,全场共收入三十五元钱。

  富勒还是那么兴致勃勃,似乎他所预言的名声以及财富都实现了。他实在是高兴,实在是陶醉。几天以来,他的嘴就没有停过。“啊,”他说道,“财富并没有进来——这个并没有进来——没有什么,以后会来的。名声早已有了,马克。啊,在一个星期之内,你就要变成整个美国最著名的人物啦。这是莫大的成功,不是失败。”

  这个插曲花了他至少四五百块钱,但他从来都不提一个字,还是那么快乐和得意,那么骄傲和愉快,似乎他将传说中的金蛋生下来并孵化成功了。

  关于名声他倒说对了。借助于这次演讲,我的确得到了一些名声。纽约的报纸对这次演说进行了称赞。地方报纸便将这些赞美之词转载了。乡下的演讲会 ——这时候,当年的演讲制度正处于全盛时期——便开始对我发出邀请了。我听任雷德帕思的安排。演讲季节的尾声被我赶上了。我到了西部,每晚讲一次,每次一百块钱这种状态持续了六到八个星期——于是我认为,先前的预言在如今都得以实现了。我得到了名声,也得到了财富。我并不认为这些细微末节都表述得正确,不过这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实就是那样。我是说,我已经记不清是在那一年还是在第二年作的旅行演讲。不过关键的问题是我开始这样做了,而且能有这样做的机会,恰好是这个莽撞的弗兰克·富勒与他那个疯狂但不朽的计划所创造出来的。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三十八年或者三十九年前了。自这之后,我曾有两三次遇到过弗兰克·富勒,每次的间隔总是若干年,碰到一起的时间非常短——只有一会儿,仅此而已。不过他却一直都是那么年轻,从来都没有一根白发,也没有丝毫老相。一直是那样热情,总是活得非常高兴。去年秋天,他的小舅子被暗杀得很惨。很明显强盗是躲在汤普森先生的屋子里面,然后在晚上用棍子将他打死。两个月后,我在街上遇见富勒,他看起来很老很老,特别憔悴,一副倒霉相,我简直认不出他了。他说自己的妻子因为兄弟的惨死几乎被吓死,神经脆弱得简直活不了几天了——于是我和他一块儿去看望她。

  她坐在沙发上,直挺挺的,四周用枕头垫着。过了一会儿,将脑袋在枕头上靠靠。呼吸也很困难。我见了很难过,因为我已经看到过很多次这副模样啦。克莱门斯夫人这样坐着有两三个月之久,日夜如此,挣扎着进行呼吸。服了鸦片后,困了,或是实在太累了,便将脑袋靠在枕头上,同富勒太太一样,然后打打瞌睡,每次差不多有两三分钟。

  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富勒太太。三天后,她便永远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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