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茨指导的方案教学教室里

　　一所研究方案教学的学校 在美国访学期间，我应伊丽诺斯大学教育学院的邀请，对该学院作了五天访问，其中的半天是在大学的附属初级学校观摩。该校的主任楠丝博士告诉我，该校的课程顾问是教育学院教授莲琳·凯茨，实施的是方案教学，该校是凯茨的实验学校。

　　凯茨是当今美国最具影响力的学前教育专家之一，1989年，她与查德合作，出版了一本题为《探索儿童心灵世界：方案教学》（EngagingChildren”sMinds：TheProjectApproach）的书，对方案教学的理论与实践作了详尽的介绍，使方案教学在美国和其他许多国家得以推广。能在凯茨直接指导的学校观摩方案教学，应该说是我在伊丽诺斯大学访问期间的一个收获。

　　方案教学并非凯茨首创。早在1918年，美国学者克伯屈在杜威进步主义教育思想影响下就已经发表了有关“方案教学法”的文章，倡导这种新的教学模式。从20世纪20年代起，伦敦大学学者艾沙克斯主张运用方案教学实施教学，由她指导的英国幼儿学校教学的核心部分就是方案教学。近些年来，引起学前教育界关注的意大利瑞吉欧教育实践，其主要的特点之一就是方案教学（尽管瑞吉欧的方案教学与早年的以及当今凯茨倡导的方案教学有所不同）。

　　伊大附属初级学校招收3～7岁的儿童，每个班级由25名儿童组成，由一位教师，一位助理教师，还有一些大学学前教育专业的见实习生负责教育、教学。我只看了两个教室，楠丝博士告诉我，一个教室的成员由3～5岁的儿童组成，另一个教室则由6～7岁的儿童组成。从学校的简介上，我看到该校奉行的是“通过能增强和支持儿童智能发展、传授给儿童基本技能、增强儿童学业潜力和智慧潜能以及培养儿童社会能力的教学和课程，给予儿童最佳的服务。”在教室里看到的乍一看，教室里显得有点零乱，四周堆满了各种材料，周边墙上贴满了与方案教学主题有关的活动内容，好在每个班级除了一个大教室外，还有一两个小教室，孩子们的活动场地显得并不拥挤。

　　粗粗地看，两个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在不同的活动区角里忙着自己的事，教师与少数几个孩子在一起工作，这一切似乎与一般的学前教育机构没有什么不同。从墙上张贴的材料中得到提示，知道这两个班级的孩子们都在进行“球”的方案活动，张贴的材料主要不是教师的计划或者作品，而是孩子们活动的表征材料。

　　从张贴的材料中可以看到，年龄较大的那个班级里的孩子们已经探索了“各种各样的球”“打保龄球”“里面有空气的和没有空气的球”“自然生成的球”“绳子星球”“与球形状相似的东西”等许多与“球”这个主题有关的活动。例如，在“自然生成的球”的活动中，孩子们从各处找来了许多球形的石块（有各种颜色、大小和花纹），并对它们进行了比较。又如，“绳子量球”这一活动，引发了孩子们去学习有关长度的概念，并思考长度与球的大小之间的关系。